我说:“我没那么多……”
“自己想办法。”
她说完,挂断了电话。
打开手机银行,扣除三百万,存款还有不到五十万。
正头痛,敲门声响了,是孙姨。
她一进来便急匆匆地问:“太太,你又跟先生有矛盾了吗?”
我问:“怎么了?”
“他突然要我给你备车,说要送你回娘家。”
孙姨说,“什么都不许带,还要你走前打开保险柜,方便余小姐选饰。”
我问:“那你跟我一起走吗?”
“我问了,他不同意。”
孙姨难过地说,“他怎么能做这种事呢?太绝情了,你的身子这么弱,回去以后有人照顾你吗?”
“有的,放心吧。”
看来这次真的能离婚了,虽然来得突然,但毕竟是件好事,我笑着说,“那边的阿姨都是看着我长大的,也对我很好。”
我打开保险柜,还是带走了一样。
那是我妈妈留下的手表,已经很旧了。
上面的时间定格在了我妈妈脉搏停止跳动的那一刻,凌晨三点二十二分十八秒。
穆氏当年是我父母以及梁伯伯共同创立的,但我妈妈走时孑然一身,除了结婚戒指,只有这块表。
穆安安摘下了我妈妈手上的戒指,把这块表交给了我。
这就像一个暗示:穆安安走入了痛苦了婚姻,而我也不剩多少时间。
穆氏出事时,我爸爸变卖了几乎所有财产弥补亏空,所以,我从小长到大的穆氏庄园已经没了,我的娘家指得是现在这套公寓。
这套公寓只有不到三百平米,它位于市中心,公共交通十分便利。
且由于地处摩天大楼最顶层,有着近乎完美的海景。
我和李嫂回来时,管家刘婶已经得到了消息,带着一干佣人准备好了一大桌子菜,像亲人似的嘘寒问暖。
我也没再拘泥于礼节,招呼她们一起坐下。
这些都是我家的老人,在我心中,她们已经和亲人无异。
吃了一顿愉快的午餐后,我简单收拾了一番,准备出门去医院看我爸爸,刘婶却把我拦住了,说:“小小姐,今天就呆在家吧。”
有了上次孙姨的经验,我一下就明白过来了,愕然问:“是繁华安排的?”
“是,姑爷说你昨天才过烧,在家养两天。”
刘婶为难地说,“等过些天外面太平些再出去吧。”
我简直无语:“怎么你也听他的?”
“这边的账单全都是姑爷付的。”
刘婶说,“但也是为了你好。”
我回到房间,拨通了繁华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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