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慕菲跳下水去,等了一会才游到那个小姐的身边,提着她的头发上岸。
柳二小姐照旧例一掌砍在后脖上,把她倒在石头上沥水。
柳大小姐的声音虽然娇媚,却似刀片一样叫人心里发凉,“这个的性子这样烈,必是不肯回家偷金珠的,不如就这样卖了罢。
大胡子那里正少女人呢。”
柳二小姐冷笑道:“大胡子那里可不要妇人,已是叫姐夫破了身,能值几个钱。
姐夫,一连几个吃你沾了身子都不曾拐到钱,你这招不灵了呢。”
王慕菲冷笑道:“你们两个懂什么?十个里头但有一个肯带着金珠与我私奔就是大赚。”
柳大小姐想是有妒忌之意,冷笑道:“都似那个尚氏么?”
王慕菲的脸变得铁青,厉声道:“提她做什么?”
“那提姚氏好不好?”
柳二小姐似笑非笑道:“这两个不都是巨富么?都是舍得在你身上化钱地。”
王慕菲咬着牙道:“不许再提那两个淫奔的妇人!”
柳二小姐笑的越发甜了,在使女跟小姐后脖又各补了一下,道:“每回叫你做饵引诱,你必要把人家吃个干净。
当我们不晓得你打地什么主意?若是人家小姐真取了金珠与你私奔,你必要甩了我们姐妹合人家做长久夫妻去。
如今你可不是什么举人中书,也没有什么相爷阁老拣你做女婿,只要人家钱多些想来你也是肯与人家婚书的,是不是?”
柳大小姐拉住妹子,道:“如今他是做不得那样地美梦了。
阿菲,咱们布一回局也要几十两银子地本钱,再美貌的女子吃你睡过,能卖个一二百两就是上上签了。
你……”
王慕菲面上阴晴不定,抢着说:“我待如何?你们又是好地?在南京跟汉口都是你们故意留下破绽把人家。
叫人出海捕文书访我,不就是怕我甩脱你们两个么?再补一下,如玉像是要醒了。”
……
相京生听了一会明白:原来这三人心不齐。
虽是一起行骗,总是相互扯后腿。
是以一直赚不到钱。
看他三个吵地辛苦,忍不住好笑,道:“这三个人倒是天生一对半,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总想着还能到手更多。
真是可笑。”
尚真真轻声道:“他本就是个不知足的人。
不晓得叫他祸害了多少姑娘,阿京,我不信老天有眼,却要想个法子……”
相京生原是怕他们心齐,既然不齐,那王慕菲跟柳大小姐都不足惧,这三个人当中只那位柳青青扎手,或者可以就收拾。
眼看就要天黑,不想法子把这几个人赶走。
他们也走不成地。
他想了一想计上心来,小声道:“何须再想法子,我走开几步学猫叫。
你就使袖子掩着脸叫救命,许人家送你回家就有厚赏。
声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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