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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种生下来便有缺陷又不受人待见的家伙,我就特宝贝,特觉得亲切。
我悄无声息地把面前的脆皮酥等糕点一股脑儿地全端在了她的面前,然后扭了扭屁股,正襟危坐,脸上虽是不耐烦极了,却不得不试图以鼓励的眼神安抚那正为我把脉的太医。
那老头正蹙着花白的眉头,似乎百思不得其解。
好吧……
如此看来,问诊的时间比我想象中的要长一些。
我捂嘴打了个呵欠,也有些乏意了,身子放软半躺在龙榻上。
大皇孙女无声无息地依偎在我膝头,身子蜷缩成了一团。
我颇为怜爱地瞅了她一眼,这小姑娘五官平庸委实说不上漂亮,此刻她因犯困而半眯着眼睛,那双眼显得很是迷茫与呆蠢。
而另一个小家伙仰着脸望了我一会儿,拿那油乎乎地手拽着软垫,小肉球般的身子试图往榻上爬。
我不免受了些惊吓,拿眼瞅着跪在地上为我把脉的太医,想让他为了解围。
结果老太医还真慢悠悠地开了口,“臣以为,陛下偶感风寒,气虚肾亏,以致疲劳过度晕厥后引发了间歇性失忆,并无大碍,修生养性几日便能痊愈。”
这会儿屋里已经跪趴了好些个人,所幸地方很大,所以也不显得挤。
但在这不挤却又并不空旷的地方,这老太医竟能把这段话说得格外的空旷与传音。
我虚了一眼身旁的小太监与宫女们,他们垂着头,一副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事的样子,可是耳朵都竖了起来。
宫廷里就有是非,有是非的地方就有八卦。
好嘛,传老太医过来给我把个脉,就平白无故给我挂一个色老头的头衔。
宫廷里果然是一个充满了阴险与斗争的地方。
我不乐意了,在传膳期间,我正气凌然地用罢吃素以示了我的不满,结果反响不错,今儿的鸭子做得带劲,皮脆里嫩又很油,就是肉有些韧,牙齿咬不动。
酒足饭饱后,在两个后辈惊讶极崇拜的眼神下,我便重新开始反省人生,反省有三。
一、我是谁。
二、我来自何处。
三、这是哪儿……
至于我是谁,他们告诉我,我是太上皇。
我有一个登了基的儿子,还有无数个皇孙皇孙女。
历经一番严肃严谨又慎密的分析后,我觉着目前寄居在这个身体里的危险性不大。
为何这么说?
因为自我送走太医到现今酒足饭饱昏昏欲睡,都没见过传说中的皇儿帝王,想必我一把老骨头在深宫内院所受到的关注程度并不高,吃饱睡好之外应该也没性命之忧。
一顿下来,我思考又思考,不免有些伤神,伤身又伤神后的我打了个饱嗝。
两娃儿呆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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