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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华很快便恢复了,对着夭十八继续摆出了一副主公的架子。
我见着夭十八自己吃得挺欢畅的,不像是想事后算账的人,于是胆儿也大了拉着抒情完了的玉华入座,三人又聚在一起其乐融融地把剩下的给瓜分完了。
这期间,十八这姑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她家主子吃我豆腐。
而玉华似乎也一扫内心的阴霾,忘了我是怎么欺负他的,仍是紧紧地挨着我,一副很喜欢我的模样,吃饱后便很显摆地摆好架势,说要给我弹小曲儿。
他弹得挺好听的,就不知道这曲子是什么明堂,欢快中又有些忧伤,竹林夹杂着碧海涛声,挺催眠的。
其后果是,我还真的是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手指摩挲着我的唇角,那么的小心翼翼。
然后软软的东西覆上来了,一时间,满嘴儿皆是清香。
我动了动,然后那阵瘙痒就不见了。
直到有人把我摇醒。
忘哉幸哉
我迷茫的睁开眸子。
正对上玉华温情脉脉,带笑意的眼。
我忙往后躲着,唆了下哈喇子,反射性地就拿袖子抹了把嘴。
“你还真把主公当软枕了。
难得主公兴致好,奏曲儿给你听。”
夭十八哼了一声,一脸鄙夷地凑近来看了一下,“你睡着了不算,居然还敢流口水。”
我惊惶。
“简直是……简直是……”
夭十八握了一把腰间的剑,斜了我一眼,想了会儿措辞,忿忿不平地补两字,“可耻!”
这是夭十八吃完地瓜后第一次讽我。
我想大概是我睡得久了,久到地瓜已经被这丫头消化完了,所以她才有气力把方才那段话表达得如此深情并茂,令听者无一不羞愧。
不过,这丫头一提到他们家主公,便处处针对我,也忒不可爱了点。
“非也非也。
是玉华奏得太好了,我忍不住挨紧他,闭目聆听。
可谓曲如其人,一时间我太过动情,不觉沉沦于此,无法自拔,以至连口水都流了下来。”
我垂首作揖,一副心神荡漾又悲催的模样。
“你你个泼皮猴儿还敢狡辩。”
夭十八气急败坏,口无遮拦,“你看你把主公睡成什么样子了。
我一惊。
“睡”
这词,是动词还是名词?放在这儿着实是不妥啊不妥。
玉华只是默默不作声,但耳根都红了,末了还忍不住帮我说话,“不怨她的,我乐意。
十八,你不该这么对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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