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可就辉儿和宗儿两个儿子,难不成你当真想看着自己儿子去死!”
杜老爷当然不愿意。
他冷冷看了一眼杜夫人,又扫了这乌泱泱的一屋子,气得直接走了出去,到外头,他喊来心腹李邱,“你去县衙走一趟。”
李邱刚刚也听到了里头说的话,点头应是后,问,“去哪个县衙?”
杜老爷沉吟一会,“去找邢鸿运。”
那就还是他们自己这个了。
“你去和他说,林泰然不顾他的脸面喊了自己手下来留兰镇抓人,现在还直接把人送到了自己县衙。”
杜老爷说完又叮嘱一句,“这次事情不一样,多拿些银票。”
李邱应声离开。
……
县衙府。
李邱还没到的时候,邢鸿运就已经知晓了此事,他跟林泰然是同一年的进士,又被一道分派到荆州,按理说关系应该是不错的,但林泰然这些年处处压他一头,又因为和首辅庄黎交好,很快就要被调遣回京。
他心里本就愤愤不平。
从手下听说此事,更是气得拍了桌子,张口骂道:“姓林的现在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我的地盘,他都敢不问我的意见直接拿人了!”
正好听说杜家来人,他冷笑一声,“让他进来!”
“等下!”
常安拦了要去传话的人。
“怎么回事?”
邢鸿运目光不善地看向自己这位新师爷。
常安忙朝人拱手,“大人,卑职有话要同您说。”
邢鸿运皱眉,“说。”
“大人可知晓那位鞭打杜辉又报官的女人是谁?”
常安低声询问。
邢鸿运刚才听人说得仔仔细细,这会撇嘴道:“不就是个教书匠的女儿。”
似是想起来,他半眯眼睛,“哦,我记起来了,这教书匠好像就是你的恩师,怎么,你现在是要为你的恩师说话?”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带嘲讽,显然不信自己这位师爷是个尊师重道的人。
常安听人语气讥讽,倒也没有脸红,仍躬身道:“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这位阮家女的确是我恩师的女儿,但她不久前才被认回来。”
他说到这微微一顿,“她先前的身份,您应该也知道。”
邢鸿运皱眉,“谁?”
“阮知府。”
常安低声吐出三个字。
“阮东山?”
邢鸿运一怔,是了,他前几日的确听说阮东山家出了这么一桩事,他那会还当做笑谈和他的夫人、小妾说起,“便是阮东山的女儿又如何?她现在可不是知府千金了。”
“卑职有幸曾去阮家做过客,不瞒大人,这位阮家女从前在阮家就颇有名望,而且很受她家老祖宗的喜爱。
如今阮家老祖宗不在江陵府,若是等她回来了,事情如何还不一定呢。”
“而且——”
常安低声,“您忘了还有忠义王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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