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海拔没多高吧?”
“三千。”
“我没有高原反应。”
“那是你没剧烈运动,不过听我大哥说,你从四川来,要是四川西部,那应该能习惯这边的气候。”
吕波喝了点酒,比平时还能侃:“四川的妹子都水灵,云南的也好,这边出来嫖的,就好这两口,所以这些个涉黄的场所里这两个地方的美女多。”
“她们是自愿的吗?”
“有的自愿,有的就是被拐来的。”
“九姐人好相处吗?”
吕波放下瓶酒杯:“九姐原先是个良的,她男人之前跟邱文博干,运货的时候从车上掉下去摔死了,邱文博说他做贼心虚,借着这由头把九姐扣在了霓月,九姐就这么下海了,干了个大几年才被提拔当妈妈。”
“她跟乐渊是什么关系?”
吕波抬起头:“你还打听了这个?”
琮玉没说话。
吕波说:“没关系,据说九姐当了妈妈就不接客了,这个据说是发生在乐渊从监狱出来以后。
都说他们有点事,但我觉得乐渊那种人应该早就看破红尘了。”
“他坐过牢?”
“收账的时候打死了人,没两年就出来了,出来照样拼拳头。
有邱文博给他兜底,杀人也就关几天,你入了那行,保不齐还会跟他打上交道呢。
听我的,离这种杀人不眨眼的疯狗远点。”
“是吗?”
琮玉看向马路对面的烟酒店门口,话说得漫不经心。
“你也别嫌我话多,我是看你人生地不熟,又死了爸爸,怪可怜的,跟你说点实话,过段时间我回到甘西,咱们估计就不会再有交集了。”
吕波弃了啤酒瓶,喝了口烧刀。
琮玉收回眼来:“你人还挺好。”
吕波被说得害羞了:“嗐,好什么啊,就是烂人一个,可能烂事做多了,难免有良心发现的时候。”
“那我很幸运。”
吕波摆手:“怎么说呢,酒喝多了容易掏心窝子,希望你以后在这边能过得舒坦吧。”
琮玉往上拉了拉口罩,没说话。
*
乐渊很少来霓月,他不喜欢香水味,闻了头疼,也不喜欢女人们眼皮上繁多的颜色。
这里的女人也不喜欢他,他不说话,看着很凶,跟江北不同,江北在这里时,经常逗得她们很开心。
江北很懂怎么让一个女人笑,而乐渊好像只懂怎么让女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