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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奈随手关了壁灯,正要盖被子的时候隐约听到窸窸窣窣的开锁的声音。
安奈被吓了一跳,她抄起一床头柜上的花瓶轻手轻脚地走到大门后面,怕门外的人发现,她没开玄关的灯,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她一个花瓶对准外面的人影狠狠地敲了过去……
“操!”
楚何捂着流血的耳朵低骂了一声,他听安奈的声音带着鼻音,担心她哭了一晚上会感冒就去最近的药房买了感冒药,他一走进去,蛇精病老板凑过来就问他:“小伙子,又来买套啊?”
边问还边摇头,“年轻人,血气方刚,肾宝要吗?”
楚何咬牙:“我买药!
感冒药!”
楚何发誓再也不去蛇精病老板那里买药了,他提着各式各样的感冒药回来,结果到门口的时候,他从一大串钥匙里怎么都找不出哪一把是安奈家门上的,他就着老式小区昏黄的楼梯灯仔细地找钥匙,钥匙都长得很像,楚何懒得找了,干脆一把一把试。
他运气不错,第二把往里一插一扭门就开了,结果他还来不及高兴,一打开门就迎来了一只狠狠敲到他右耳朵上的花瓶。
“楚何!”
安奈听到熟悉的声音愣了一下,她刚才砸得特别狠,安奈有些愧疚:“对不起,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万一她把楚何砸出毛病了,团团肯定会哭的。
楚何扶着门框站着,沉声说:“不用了,我们都去医院,团团醒了会哭。”
安奈轻咳了一声:“是你去啊。”
她没说她也要跟着去啊。
“呵呵,”
楚何冷笑了一声:“楚团……”
“我去!”
安奈心虚地急急打断他的话,妈蛋,楚何算是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招学得好极了,上次她就是拉得团团这个外援。
“不用了。”
楚何没再叫他儿子,“处理下伤口就行了。”
楚何这下如愿以偿了,大爷一样翘着腿躺在客卧的床上,“奈奈,说话。”
“……”
安奈站在窗边小心翼翼地拿棉签帮楚何处理耳朵,她敲那一下挺狠的,楚何耳朵流了不少血,伤口里还有小玻璃碎片。
伤口处理起来有些棘手,安奈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楚何的手,他手心的伤刚结痂还没好。
那天晚上明明过去没几天,那时候她下定了决心要和楚何撕破脸,也坚定地认为他们会彻底地分道扬镳,没想到这么快,楚何就又进入了她的生活。
其实她失算的地方,除了团团,还有楚何的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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