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孟骏也奇怪的直起身体看向长宁:“咦?你在盛阳楼外没遇到别人?南世子就是安平侯府的世子啊,大名南翎,现在是禁卫军殿前司指挥使……”
说着恍然的点点头,长宁到京之后参加了一场秋宴外,便一直在家中待着,不比他陪着二哥提前三月到京,所以不识的京中好些人也正常。
长宁却越听越糊涂,拧眉道:“我不认识他,盛阳楼外……倒是见了一个人,可那人更像是个歹人。”
舒孟骏全身一紧:“歹人?”
“嗯,那个人满脸络腮胡子,对了,我与你入楼时,他刚好离开,那个樊婆子还去招呼了呢。”
舒孟骏上上下下打量长宁一番,担心道:“不管那人是谁,阿桐可曾被欺负?”
“那倒没有,只是……”
她突然顿住,半响后才缓缓道:“我明白了,原来那人就是你说的南世子,他可没说知晓你在哪儿……”
长宁闷闷的将南翎如何识破她身份,又怎么引着她跟他走给舒孟骏说了一遍,最后哼道:“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舒孟骏也有些无语,他没想到南翎居然这样吓唬自己妹妹,最后还好意思在自己面前那么无辜的说着自己妹妹驾车跑了?果真不是什么好人!
昭和帝刚散朝不久,尚未换衣,就听王德安报传殿前司指挥使南翎求见。
“让他进来吧。”
昭和帝站在寝室未动,伸着胳膊由宫人们为他更衣,听到王德安的声音,笑道:“开诚进来说话。”
南翎顿了顿,微微垂头走进了皇帝寝室。
昭和帝扭头见他这幅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笑骂:“幼时咱们共吃穿在一处,还有什么好避讳的!”
南翎笑了笑,道:“今时不同往日,臣自当恪守君臣之礼。”
昭和帝挥退宫人,自己将衣带系好,走到窗下的一张榻上坐下,看了南翎一眼,指了指另一边道:“坐吧,时间在如何不同,朕同你和执玉的情分都是抹不去的。”
说着目光看向窗外,深秋以至,皇家花园纵使依然郁郁葱葱,但少了鲜花色彩的装扮,透出几分冷硬犀利来。
南翎看了眼昭和帝指的位置,慌忙垂目,道:“臣不敢……”
昭和帝“啧”
了一声,加重声音道:“让你坐你便坐,哪里这么多话!”
南翎硬着头皮走过去,缓缓在榻侧坐下,昭和帝见他这般模样,忍不住笑了:“开诚这般样子,可一点都不像殿前司那些禁卫嘴里的阎罗指挥使啊。”
南翎一怔,连忙道:“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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