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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彦逍瞥了一眼苏云遥。
瞧着她滑落的衣领,再看那雪肤上的痕迹,想到昨夜之事,喉结微动。
他轻咳一声,道:“到了,夫人记得整理一下衣裳。”
苏云遥顺着谢彦逍的目光看了过去,顿时脸红。
下马车前,谢彦逍顿了顿,提醒了一句:“人心叵测,夫人不必如此锋芒毕露。”
苏云遥正垂头整理着衣裳,听到这话,心微沉。
前世她唯唯诺诺,致力于讨好所有人,结果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报,就连他这块石头也未曾捂热。
当时他什么都未与她说过。
如今她不过是露出了些本性,多说了几句话,他便要教训她了。
且她那几句话有一半是为他而说,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那可真是让他失望了,她已经不打算再变成前世那个乖巧听话的妻子了。
“不及夫君。”
苏云遥立刻回道。
言下之意,便是说早上的事情了。
谢彦逍何时不能来祭拜生母,非得赶在今日,还大张旗鼓说出来,搞得家宅不宁。
他分明可以悄悄来,找个借口,不至于让曹氏下不来台。
他能比她好到哪里去?
说罢,苏云遥理好了衣裳,抬手推开挡在一侧的谢彦逍,不等人扶便跳下了马车。
等也未等谢彦逍,便率先朝着族中走去。
待她走远,一旁的谋士走了过来,低声问道:“主子,新夫人性情如何?”
他怎么瞧着这位夫人不够温婉,难道真如传闻中一般糟糕?
谢彦逍双手负在身后,看着苏云遥远去的背影,浓眉微蹙。
想到刚刚马车上发生的事情,脑海中蹦出来八个字:伶牙俐齿,浑身带刺。
不过,他却未说出口,而是瞥了一眼谋士,沉声问:“事情准备的如何?”
“都已办妥。”
“嗯,走吧。”
他来这边有要事办,之所以当众提出来祭拜亡母,便是要掩人耳目。
临江府在京城南边,临着历河,这里是进出京城的要塞,也是南北贸易的枢纽。
不过,这片海域上有一帮派,掌管着附近的水域。
要想跟人合作,定要拿出来诚意,单单是书信来往并不能打动人心。
谢彦逍便是要来亲自见一见帮派首领的。
因为在南边,又靠河,因此临江府与京城的精致微微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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