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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晚间便要和陈慎之对换,这说起来简直是无稽之谈,谁能相信?嬴政素来是个多疑的性子,便算是自己的养子,也不能知道这样的事情,否则万一透露出去,嬴政的皇位,还有大秦的基业,都很容易被动摇。
公子婴第三次道:“子婴敬诺。”
嬴政点点头,还未开口,目光突然一紧,狼目微眯,敏锐的一转,道:“有人。”
公子婴也听见了,是脚步声,在慢慢的靠近破屋。
陈慎之不是习武之人,听力没有如此敏锐,也没有如此戒备,听到嬴政的话这才向外张望,但他还是没有听到甚么动静。
嬴政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大家不要出声,慢慢靠近破屋的室户,伸出手去,轻轻将室户推开一丝缝隙,能从缝隙看到外面的光景。
刺啦——
刺啦……
是脚步声,但拖泥带水,准确的说应是踉踉跄跄,时快时慢,频率步伐十足不稳定。
随即便看到一个人,形单影只,拖着长长的影子,行走在昏黄的日头之下。
只他一个人,应不是那帮子刺客。
那人影摇摇晃晃,一点点朝着破屋茅草棚走来,摇晃、复又摇晃,昏黄的日头映照在他清秀的面容之上,一点点展露着他的真容。
陈慎之也顺着室户的缝隙看出去,慢慢看清了来人,道:“是詹儿。”
并非刺客,而是詹儿,只有他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着,就在距离茅草棚子不到十步的地方,“嘭——”
一声巨响,詹儿身形踉跄,膝盖一软,直接栽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公子婴戒备的道:“是父亲识得的人?”
陈慎之挑眉道:“是我的家仆。”
确保外面没有刺客,陈慎之推开舍门,快速走出去,詹儿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嬴政微微蹙眉道:“血腥气。”
走近一看,这才发现詹儿背上都是血迹,血水染红了他单薄的身子,后背的位置一个大刀口,皮肉外翻,粗衣沾黏着血迹,与伤口糊成一片;
陈慎之连忙道:“有伤药没有?他需要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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