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季羡阳整个人侧摔在了地板上。
骨头与地板的剧烈撞击让季羡阳差点吐出肺。
好在他右手手臂立马抓住了床被,才避免了脸部与白色大理石的亲密接触。
他无声嚎叫着,浑身疼痛地站起了来,望着自己睡过的地方。
他又从靠墙一侧翻到了最外的床沿。
“……”
季羡阳骂了一下床,扶着自己的腰步履阑珊地走出了卧室。
明亮的宽敞客厅早已完全暴露在初日下,时不时地鸟鸣从阳台外穿透而过,更衬得屋里静得像一片森林。
季羡阳一眼就看到了裹成一团的蝉蛹。
他走到茶几前,拿起自己还有一半电量的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快到九点的时间。
这人还是像以前那样能睡。
他走到盛向旁边,准备叫醒这位贪睡的学霸。
盛向侧躺在沙发上,将一半的脸都埋进了沙发枕里。
季羡阳眉头一扬:这睡相,真安详。
他拿手拍了拍盛向的床被:“喂,起来了。”
沙发上的安详人士没有反应。
没听见?
季羡阳放大了声,再叫了他一遍。
盛向被吵得皱了一下眉,哼唧了一声。
“你他妈起来。”
季羡阳看他有了点反应,便蹲下了身,继续催命。
盛向闭着的双眼终于睁开了一点,但像是没有可以让他聚焦的地方。
他扯动着发干的嗓子,将脸从沙发枕上移开,用尽力气对叫他起床的人说着:“咳,你醒了?我等会就起。”
季羡阳见他转过的脸颊有些泛红,声音无比沙哑,将原本准备调侃的话吞了下去:“你怎么了?”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摸盛向早已被汗打湿的额头,灼热感一下从手掌处传来。
季羡阳吓得立马缩回了手,说话语速有些快:“你这他妈能煎鸡蛋了吧,你发烧怎么不说啊?”
盛向别过头,纠正他的错误知识:“能煎鸡蛋的话大概是脑子已经烧坏了。”
“我他妈说能煎就能煎!”
季羡阳按下自己想拿个鸡蛋打在他脑门上的想法,发着慈悲说道:“我们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