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仙衣满以为金风华不说欣喜若狂也会欣慰赞许,却没想到金风华虽然将衣服穿上了,脸上到不大高兴,直接就与仙衣道:“往后只需给我做荷包香囊就好,衣物除了亵衣外,外衫还是交给外头人做就好。”
仙衣还以为金风华嫌弃她的手艺,可没出息的她却不敢对金风华有所怨言。
哪知金风华像是看出她的别扭,直接将她拉进怀里,吻得她几乎眩晕过去,才道:“针线对普通人来说,容易坏了眼睛,你这双明眸可是我的东西,若是坏了,我会不高兴的。”
仙衣这才恍然,她那时候照顾韩姨娘的时候就知道,因着韩姨娘当初月子就没做好,然后又整日绣东西贴补家用,所以平日里只要稍稍站的远点,她就不大看的清人了,而且对着烛光什么的,还容易眼红落泪,眸中的光彩是越来越少了。
看着金风华出了门去的背影,仙衣脑海里突然想到这么一句:爱情到底是什么?她不知道金风华是不是爱她,他也从来没有说过,然而这么些日子以来,哪怕是他的大男子主义,也全是为了她好。
一时间仙衣都茫然了。
金风华的生辰正好在县试之前,学生生辰自然没有老师前来祝贺的道理,所以这一日就请了金风华的这几个好友,连带着他们带着家眷也跟着进了金宅,入了仙衣为女子准备的花厅。
二月天气还寒,仙衣穿着浅粉的袄裙,带着金风华为她做的迎春头面一套,从步摇到耳坠无一遗漏,就连腕子上那一对细金的镂空镯子也是今儿早上金风华给她的,那雕工完全一致,仙衣只需一眼就知道又是金风华所制,特别是饰品的内壁,金风华很喜欢留下一个符号,也只有仙衣知道,那是牡丹的剪影,与她锁骨所刺略有相似。
来的娘子们都不算陌生,就只有丘学子的媳妇甘氏由于之前一直在府城伺候公婆,这才是仙衣第二次见,三位学子年纪都比金风华大,他们的媳妇自然也不会比仙衣小,只是仙衣本来芯子就不是个小萝莉,再加上有蒋太太的教导,多数时候大家都聊的很愉快。
因着都不是外人,梁氏坐在仙衣旁边就开口道:“你晓得县令太太得病的消息了么?”
仙衣点头,前阵子县令家还派了嬷嬷过来解释。
“我听说啊,不是县令太太病了,是他们家大姑娘病了。”
梁氏是个奇怪的人,她喜欢听八卦,也喜欢到处和人聊天,但是有趣的是,她在外头人跟前只听不说,而这些八卦她都留着与仙衣等人私下一处的时候才如倒豆子一般的全掏了出来,所以和她亲近的人,她从来不说人家是非,这也是仙衣爱拉她一起玩耍的原因之一。
仙衣一惊,掩口道:“不能吧。”
“可不就是……我也听说了。”
梁学子的娘子霍氏因着与梁氏有亲的关系,也与仙衣经常来往,“他们说牛大姑娘院子里死了人。”
“死了人?”
甘氏胆子小,听到这个脸都白了。
“可不是死了人么,而且还是个男人,死在牛大姑娘的净房里了。”
梁氏撇撇嘴,不屑道。
“那……那牛大姑娘的名声不都毁了么。”
甘氏哆嗦了一下,小声道。
“县令一直说那男人早就死了多时了,而且男人死的时候,姑娘的净房可是有人打扫的,根本没瞧见人。
可谁知道是不是掩饰,再说了那男人不管死了多久,被找到的时候就是在姑娘的净房里,那是说破大天去,也圆不回来了。”
梁氏甩着帕子讥笑道。
霍氏忙是点头,又拉着几人低声道:“你们晓得那男人是谁?”
众人都是摇头。
“是府城皇商刘家小妾的兄弟,平日里仗着是刘家的便宜小舅子,在临清可横了。”
霍氏接着又压低了几分声音,轻轻道:“我娘亲戚是仵作,这次被县令找去了,我和你们说,那刘家的便宜小舅子是得马上风死的。”
“哎呀!
真是的!”
甘氏被恶心的够呛,捂着嘴道:“那牛大姑娘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还嫁人呢,身上都扯上官司了,且不说那混球是怎么进的县令府,就说那死因,牛大姑娘就全毁了,更何况刘家那小妾平日里还挺得宠,她唯一的兄弟死了,还能罢休?就算是县令也要被惹一身骚。”
梁氏冷哼道。
仙衣算是开了眼界了,也不知谁那么恨牛大姑娘,居然弄这么一招去整她,要说牛大姑娘偷人她可不信,毕竟也是官宦人家的姑娘,心里又想着金风华,怎么会去找个混球偷情,这事儿一爆出来,别说他们之前宵想的金风华了,就算有点家底的也不可能娶了牛大姑娘,再怎么说县令也不过是个地方小官,又没个根基,谁也不会因此牺牲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