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瞥了瞥那金锦镶边的长盒,脸色这才好看一点。
十多年养大,养得仪表不凡,心里又泛酸,说道:“搁着吧,受寒期间不能吃,送了也白送,得寒退了才能补参。”
“大妈考虑得是。”
楚勋垂眉颔首,恭敬放去一旁,挑位子坐下。
大公子刘博堂扫视,刘博堂梳着背头,生得白俊儒雅,三十出头年岁。
一身浅白竖条西装和银边眼镜,看着便是事业有成的实业家。
对这个弟弟,他没什么可说的。
楚勋在外面做的那些事,他一件也不想提。
当年二夫人随父亲回来那几年,他妈受了多少忽略,私下流过的眼泪,每一想到此,刘博堂都满心冰凉。
他闲淡地启口:“这几天消失了,听说是被弄了进去。
电话都打进施老爷子帮门和刘氏公司,施老没说话,但找人打点了关系,都行不通。
二弟这一番出来,倒是轻飘飘轻描淡写,可知他人担待多少风险?父亲打下的刘氏家业,你不参合分担便罢,别把谁都带栽进去。”
楚勋耐心地听大哥说完,展笑解释:“梁笙那杂种,为了吞这片街区的生意,早就想找我不痛快了。
这次故意弄了几个说不清的去到我场子,华督查署那边调查需要时间,多待了几天。
这事儿我来摆平,大哥不必担惊受怕。
说让我分担,大哥也得让个道啊,二弟倒是乐意,就怕再出一次车祸。”
楚勋名下经营赌坊和娱乐公司,这些是用他姥爷那边承过来的钱营生,归他独自打理。
梁笙仗着伴上华督查署为虎作伥,想把整条街都拢在手下。
楚勋嘴里的食岂是轻易给分的?梁笙便动用了不堪手段。
这一关,连累楚勋那些场子又得被关门十天,好一大笔账,他能不算?
心下寻思着,得去枫帮老爷子那边也敬敬茶。
话说罢,晃了晃右手腕侧的一道疤。
去年接手刘氏武汉绵厂出的车祸,呵,他高挺鼻梁之下唇线悠然。
受了车祸,自然没接手成功。
旁边大少奶奶瞪一眼,急道:“老二,你这么说话,把你哥当什么了?”
刘博堂沉着脸不语。
旁边潘氏“啧,啧”
的叹,语气便缓和起来:“既然回来了,待会儿让徐叔烧把火去去悻,先上楼去休息。
一家人不要一聚集就吵吵嚷嚷,我这会儿受寒着,听得脑壳晕。”
大妈发话,几个便都站起来,回房去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