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防营要忙不过来了。”
霍延己走进电梯,按下楼层:“新执法部门预计七天内成立,还在筛选人员,且缺乏一位统领。”
廖特站在一边,像个从画里走出的怪物:“您知道,我不喜欢露在人前。”
霍延己道:“你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能问问为什么这么急——”
电梯门即将合上的那一霎那,突然冒出一只手拦住,廖特声音一滞,补全语气助词,“……吗?”
霍延己看着乖乖巧巧走到面前、抬头看着自己的桑觉,顿了顿,回答廖特的问题:“地下城可能出事了,我需要去一趟,城内不能没人管理。”
“明白了,我会暂代新部门统领的位置,但等您回来后,还是另请高明吧。”
廖特哑声道,“——也不会有人比曾经的您做得更好了。”
霍延己没接这句,按住桑觉的肩,重新按了下关门键,道:“这都敢伸手?夹着了怎么办?”
桑觉乖乖站到旁边:“那你给我吹吹?”
霍延己捏住他的手,语气淡淡:“直接砍了。”
桑觉:“那你要爆炸的时候我就没有手帮你——唔。”
直接被捂住嘴的桑觉无辜地偏头,眼皮上下眨了眨,像是不明白有什么问题。
廖特在一旁眼观鼻鼻关心,垂眸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很快,其它高层也都来了,聚集在朱利恩房里。
凌根看着桌上的那行字,像是一拳砸进了棉花里,有种深深的憋屈感。
他冷笑道:“怎么着,玩跳楼这一通把自己搞成多么大义的形象,反倒是我们无理取闹了!
?”
从地表坍塌以来,一直就存在两种言论。
一是为了延续文明火种,可以不惜一切牺牲,而另一种派则认为,如今连当下的幸存者都保护不了,要后世又有何意义?
好像从哪一方面来看都没错,都有道理。
可不论从任何历史阶段的人们来看,他们都是前人拼搏付出后的得利者。
若只想当下,未免太自私。
凌根就陷入了两种情绪的拉扯中,心里郁气越来越重,仿佛要被撕裂了一般。
特别是看到朱利恩自杀后留下的这行字,直接愤怒地砸向桌子,发出“砰”
得一声巨响。
霍延己站在窗边,道:“心里有气就泄出来,别在这憋着。”
凌根深吸一口气,走到旁边沙发坐下。
霍延己回首,冽声道:“现在我们真正要面对的是地下城的问题。”
凌根烦躁道:“地下城怎么了?你不是计划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