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觉唔了声:“那被逆流而上的人怎么快乐呢?”
桑觉为自己的比喻点了个赞,他越来越像人类了。
霍延己帮桑觉捋干衬衫的水,反问:“真想知道?”
桑觉:“嗯!”
霍延己好整以暇道:“只有亲身体验了才能知道怎么快乐,我可以帮忙。”
“……哦。”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说不上来。
小恶龙的脑回路暂时还无法应对人类的卑劣,只隐隐觉得这是个坑。
霍延己发出一声笑的气音,桑觉抬头看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淡如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小恶龙狐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在欺负我?”
霍延己淡道:“没有。”
恶龙不信,但找不到证据。
老婆说了,要有证据才能指责别人。
他们是没时间烘火了,霍延己将裤腿的水分捋干,朝桑觉伸出双臂。
小恶龙立刻扑进怀里:“你要抱着我走吗?”
霍延己淡道:“你有鞋?”
“没有。”
山脉里地形千奇百怪,先不说危险的荆棘植物,单说地上的石子就够人喝一壶了,都不用管脚底是不是皮糙肉厚。
山洞外很静,桑觉抱着霍延己的脖子,扮演起观察员的角色,听了一会儿说:“最近的两个人在西边五十米左右。”
霍延己问:“刚刚坐在潭水旁的女人,能感觉到她在哪吗?”
“……”
桑觉一懵,“在水里嗅觉就不管用了,上来你又突然亲我,就忘记记她的味道了。”
人类留存在原地的气息,桑觉也是能嗅出一点的。
可是刚刚被亲懵了,满脑子都是老婆的嘴唇好软,好好亲。
再冷淡的人口腔也是热的,嘴唇也是软的。
就是亲他的时候太凶了,有点疼。
“没关系,不记得就算了。”
避开前来搜救的人,霍延己抱起桑觉走进左边的森林,两人这会儿都不能用“衣衫不整”
简单地形容了,被人看见那还得了。
最重要的是,目前没有哪个人,更没有哪个交通工具能在三天不到的时间里,从主城抵达地下城。
就算是拥有羽翼的畸变者同样不行。
毕竟是后天形成的肢体,在飞行天赋上,永远无法与自然界的飞行生物相媲美,这就是为什么大多数飞行畸变者都是观察员,而无法胜利战斗角色。
桑觉就不同了。
小恶龙只是恐高,但飞行速度还是可以的。
霍延己抚了下他的大腿内侧,那处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森林很安静,通讯器隐约还能听到滋滋电流,夹杂着搜救人员试图联络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