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又在短短数年内,坐稳了江山。
她没办法,只能蛰伏于佛堂,另外思索其他法子。
皇帝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只是他手上没有证据。
十多年了,要找证据还真不好找。
寇太后身边的人都换了一批又一批了。
他想查找真相,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几日,皇帝吃了些药,身体略微好了些,至少脸色看起来没那么坏了。
一直辍朝也不是办法,他终于恢复了早朝。
然而朝会上,除非避无可避,他几乎不开口说话。
而且,早早地便教孙遇才喊了退朝。
皇帝这般动作,朝中更加慌乱。
皇上究竟是什么病?到底康复了不曾?怎么瞧着很严重的样子?
太子忧心父皇,前去探望,然而又被阻止。
皇帝教人传话给太子:“不要多事!”
太子心中烦忧,难道连儿子关心父亲的身体,也成了多事吗?他不知道父皇到底是怎么了。
以前父皇也曾身体有恙,可那时父皇从不瞒他。
他一直觉得他与父皇和寻常人家的父子并无两样。
看来,是他僭越了。
太子近来面上不显,可心里着实忧愁。
父皇的身体状况他不清楚,怀孕的太子妃身体虚弱,母后近来许是担心父皇,也闷闷不乐,在他面前还要强颜欢笑。
随着父皇的病,朝廷暗潮涌动,大皇兄也开始有了小动作。
他深深吸了口气,惟愿祖宗保佑,父皇身体早日康健,一切恢复正常。
但是往往越担心什么,就越会出现什么。
太子发现禁军的首领最近跟大皇兄走得极近,大皇兄还在拉拢给父皇看诊的太医……
作为储君,太子很清楚在父皇龙体欠安的情况下,大皇兄的这些举动意味着什么。
他顾念着手足之情,暗暗警告大皇兄,注意言行,切莫造次。
蜀王只笑了一笑:“太子说什么?本王没听明白。”
顿了一顿,他续道:“真奇怪,这次父皇辍朝,竟然没让太子暂领朝政,真是让人意外啊……”
太子神色不变:“父皇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不是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可以妄加猜测的。”
这么说着,可他到底还是心中一凛。
父皇此次是有些古怪。
大皇兄忽然凑近他,笑得古怪:“本王听闻前朝有过皇帝在病床前换太子的例子,不知道本朝有没有……”
“那要看父皇的意思。”
太子神色淡淡。
怎么?是暗示他,父皇随时可能废了他,要他早做打算吗?他可不认为大皇兄有这样的好心。
他是东宫太子,名正言顺的储君。
他什么都不用做,这江山自然就是他的。
他不必提前去做些什么,他只需提防一些小人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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