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人冷言冷语,不怕人差别对待,却独独失了对这脉脉温情的应对本能,呐呐不能言。
吴氏为她揩了揩泪,点了点她鼻子,促狭笑道:“你啊,明年都要及笄了,还哭鼻子呢?”
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是极受用的,软得不行,从前阿蛮倔强,不肯在她面前示一点弱,此时对她好了,反倒让这刚硬的女儿软和了下来。
吴氏这才发觉自己错失了多少乐趣。
这时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吴氏头也不抬:“谁?”
翠缕半掀帘子进来,屈了屈身:“苏老爷。”
苏护讪讪地探头进来:“吴氏,听说你寻我。”
苏令蛮第一回见这强势的阿爹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不免觉得惊奇,吴氏却挑眉道:“也没什么,只是告知你一声,要妾身不和离也可,但有个条件。”
“你说来听听?”
苏护一夜未睡,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大吃一惊,忙不迭问道,摆出了一副十足谦逊的模样。
吴氏翘了翘唇,见他这般,只觉讽刺。
从前她捧出一颗真心,万般依赖屈从于这人,受尽了鄙夷冷眼,没料到临了强硬了,这人反倒是做小伏低了起来。
莫不是这人生来一副贱骨头,顺着不成,反着更好?
“就一个条件,也不难。”
“往后老爷那些莺莺燕燕,不论东厢房还是西厢房,花楼还是酒楼,妾身一概不管,一概不养。
那些个香的臭的,老爷既喜欢,就自个儿从俸禄里出。
妾身往后只管正院支出,老爷的字画啊情儿啊,老爷自己来,如何?”
苏护支吾了半天,眼见吴氏眉间迅速地滑过一丝不耐,大脑未及多想下意识便答应了。
“好,往后老爷养家,你只管你自己的花销。”
吴氏这才展了颜:就凭苏护这小芝麻官的俸禄,那当真是没几两,随便嚯嚯就没了,哪里能喝得起花酒,养得起小妾?
苏护自然不知道,眼前这娇柔的妻子今非昔比,这一回退了,便日日退了,终其一辈子便再没站起来过。
至于东西厢房里的小妾姨娘们,得到的月例是越来越少,当连一尺布都扯不起时,干脆一个个自请回家,重新嫁人的嫁人,做姨娘的做姨娘去了——忠诚,那自然是没有的。
不过这些全都是后话了。
此时苏护还沉浸在吴氏不和离的惊喜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出门,乐颠颠地做起了春秋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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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阿娘还是为了我。”
苏令蛮心里并不好受,蔫蔫地趴在小镜居的院子里,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得人昏昏欲睡。
麇谷居士听了她一早上的哀怨,眼皮子耷拉下来,爱答不理地道:“总算有了个当娘的样子。”
见苏令蛮还是打不起精神,抬头斥了一声:“作这小女儿态作甚?你阿娘说的没错,纵是和离,日子不会比现在过得更好。
她如今强硬起来,你阿爹又是个软芯儿,指不定谁掐着谁呢。”
苏令蛮可怜兮兮地看了他一眼:“当真?”
“男人的德行,老夫再清楚不过。
你阿娘风韵犹存,若一人出去顶了女户,再碰上个胡来的,可吃得消?到时你不在身边,吴府你大舅母和你大姐姐当家,随便使些手段,你阿娘也未必比现在安全。”
边地之人热血肆意,可也亏在这肆意热血上了。
苏令蛮若有所思,麇谷居士敲了敲桌子:“哎,你什么时候走?老夫在这边关也呆腻歪了,不如便搭你的顺风车回长安一趟,师傅近日听说也去了长安寻美去了。”
听到这传奇的鬼谷子,苏令蛮免不了好奇:“照往常的话,也就这一两日就到。
谷主也去了长安?”
麇谷居士这才坐正,一双攒满了鱼尾纹的老眼眯起来,将没个正行的苏令蛮上下打量了一番,小脸蛋是够美了,就是仪态差了些,不过应该入得了师傅的眼了,他捋了捋胡子道:“阿蛮,到时你可千万好好捯饬一番,最近那雪肤膏可还在用?”
苏令蛮忙不迭点头:“在用,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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