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卫庄是真人不露相?
石利越想越心慌,想再问问卫庄,但卫庄转身就走,看都不看他一眼。
石利心里油煎一样,好容易熬到正试与覆试两场皆讫,忐忑不安地立在贡院门口等卫庄。
他焦灼张望半晌,才瞧见卫庄打里头出来。
石利忙忙叫住卫庄,询问他跟卫承勉到底什么关系。
卫庄挑眉:“我没记错的话,开考之前你才在我面前耍过威风。”
石利一噎,见卫庄气定神闲,心里越发肯定卫庄跟卫承勉关系不一般,略一踟蹰,咬了咬牙,不甘不愿地跟卫庄赔了不是,末了道:“现在可以说了?”
“我说你道歉之后我就要说了?”
“你!”
石利的脾气又被激上来,刚要跟卫庄理论,就听卫承勉的声音传来:“你头先闹事还没闹够么?”
石利一个激灵,登时醒过神来,回头赔笑脸道:“岂敢岂敢,小人不过是……”
他看着卫承勉冷下来的脸,忽然就编不下去了,寒冬腊月里,手心里竟是一层层冒汗。
他要是就此得罪了卫承勉,他爹非剥了他的皮不可,他往后也不必在京城里混了。
但卫庄究竟和卫承勉什么关系?
石利觉得还是小心为上,再不敢轻忽,好声好气地送卫庄离开。
但卫庄走前回头淡淡瞥了他一眼,瞥得他不寒而栗。
他抹了一把冷汗,暗暗祈祷卫庄不是那么记仇的人。
萧槿一听说卫庄回来了,当下跑去迎他。
她询问卫庄考得如何,结果被卫庄拍了脑袋。
“这回题目简单,”
卫庄一面与她说话一面往里走,“我答得也松泛。
只是不晓得旁人答得如何了。”
“表哥这回没准儿还是案首。”
卫庄低头笑道:“这么相信我?”
他话音甫落,就听江辰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嗣宗,这回题目这样难,我听闻好些人都没答完,你一定答完了吧?你是如何破题的?”
萧槿默默看了卫庄一眼。
卫庄略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