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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人太多,他也不好去找梁蓄,等人潮散了,他看看梁蓄是不是去了衙署,然后把萧槿送回家,再独自去拜访梁蓄。
两人在茶棚里坐了一刻,起身往外走时,正瞧见一个军牢跟一名妇人争执,军牢忽然恼了,伸手捞起一旁不知物主的哨棒就朝妇人身上搠。
妇人急往后躲闪时,萧槿正打她身旁绕过,于是那妇人径直撞到了萧槿身上,卫庄在前头走,见状赶忙伸手去扶萧槿,但还是晚了一步,萧槿站立不稳,身子一偏,撞到了身后的矮桌上。
卫庄当下上前,低头一看,萧槿的手心被桌沿撞出了一道红痕。
她的肌肤莹白娇嫩,那撞出的痕迹横亘掌心,显得有几分狰狞刺目,
卫庄一看之下,心里便是一揪,面色倏地转冷。
那妇人见自己撞到了人,忙忙上来致歉,又摸出一百文钱要塞给萧槿给她压惊,但被萧槿婉拒了。
萧槿方才撞过去的瞬间用手扶了一下桌沿,正觉虎口发疼,忽见卫庄回身,径直步至那军牢身前,寒声让他道歉。
那军牢哂笑道:“她自己不长眼,又不是我推她的,你嚷嚷什么?”
卫庄冷声道:“这般猖狂,不如说说你是哪个衙门里的?”
军牢还没遇到过这么硬气的书生,哈哈一笑:“这也叫猖狂?那还有更猖狂的!”
说话间抢上前,一把捞起萧槿临时搁在桌上的砚台,在卫庄面前扬了扬,挑衅道,“这是她的吧?”
话未落音,狠狠往地上一掼,那个玉杂石的砚台立时碎裂。
萧槿面色一阴,冷眼看向那个军牢。
“我在此为布政使大人开道,你们若是碍了我的事,”
那军牢抬手指了指卫庄与萧槿,“仔细我请你们吃牢饭……”
他一句话未完,就听卫庄冷声一笑:“你小点声吠,这边还有老幼,莫要吓着他们。”
围观众人哄然大笑。
那军牢一愣,跟着怒道:“你说什么?!”
“我说,承宣布政使司里的狗,青天白日也出来乱咬人,”
卫庄阴冷地睥睨他一眼,“还狗仗人势。”
那军牢气得脑袋发晕,捋臂揎拳,正要开打,就见班头跑来调停。
那班头正指挥手下给布政使的轿子开路,见这边起了纷争,怕惹出事端,便上来和稀泥。
“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忍让一下便是了,”
方浩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可是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这显然是一个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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