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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手里就掌握了许多人的把柄,甚至诸如谁谁谁曾私下嫖宿这种事他都知道。
所以他这一世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将群起抵制的风波平息下来。
又兼他行事狠绝、手段万端,许多从前久惯倚老卖老的朝臣如今瞧见他都恨不能给他跪下磕头表忠心。
也兴许是因着他这个作风,萧槿觉得他孤冷不好相与。
卫启濯暗叹,他有时脾气是不太好,但有时候却是极好的,这得看是对谁了。
等从大堂内退出,众属官看着宰衡大人飘然而去的背影,长长舒了口气。
江辰看一眼谢元白手里的文书,笑道:“我忽然发现,宰衡画的圈流畅又圆润,不知是如何提笔挥就的,难道从前练过?”
“君实大概是没见过宰衡画的十字,”
谢元白低声道,“宰衡画的十字才是一绝。”
江辰一愣:“十字?”
掌灯时分,萧槿坐着等卫启濯时竟然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自打怀孕后,就总是犯困,有时候靠在榻上跟卫启濯说着话都能睡过去。
朦胧间听见一阵人声,紧跟着就感到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
她勉力撑开眼帘,一转头就撞入了一双满含疼惜的眼眸。
“怎能趴在这里睡呢,着凉了可怎么好,”
卫启濯伸手欲将她抱起,“走,去榻上。”
萧槿摇头:“不睡了,现在睡了等该就寝时就睡不着了,明日还要出门去。”
卫启濯前阵子忙碌得紧,归家也晚,眼下倒是松散些,于是趁着明日休沐,陪着他们母子出去走走。
“那你若是出门后犯困了怎么办?”
萧槿闭着眼睛靠到他肩上:“我可以躺到你身上睡。”
她顿了一顿,仰面望他,“你白日间都不打瞌睡么?”
如今虽立了春,但早晚都还是寒气逼人的,她每日起床都要经历激烈的思想斗争,但他却是说起就起。
简直可怕。
她起得比他晚,如今有孕在身又格外贪睡,每日醒来他都已经往衙署去了。
不过她偶尔醒得早的话,迷糊间能感觉到他在她脸颊上亲吻、帮她掖被子这些举动。
他奇道:“我清晨虽起得早,但晚间睡得也早,如何会困?”
“可你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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