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了一跳:“啊?”
“陈乌夏。”
“嗯?”
“陈乌夏。”
“嗯。”
“陈乌夏。”
陈乌夏:“……”
“陈乌夏。”
喘息声变快了。
伴随着一记酒足饭饱的长叹,一切归于平静。
陈乌夏听到他下床,出去,拉上了门。
她睁开了眼睛,猛然回头看去。
床上空空荡荡,李深没有留下痕迹。
除了空气里有浓郁的东西。
这是他的。
陈乌夏坐起,双手抱膝,看着那一道房门。
外面的沙发容不下李深的。
她再看一眼这里躺三个人也绰绰有余的大床。
李深飞了长途,陪她坐高铁到这里,又运动了。
比她更疲惫吧。
陈乌夏从柜子里抱出被子,叠成长条,放在大床中间。
关了灯,闭了眼。
她向着中间的被子滚过去。
万一擦枪走火?不妥……她又滚了回来。
可是,他在外面那张沙发能睡得好吗?
中间的线就放在这儿,她没有主动招呼他过来睡。
第二天,两人没有提起昨晚他的运动。
李深面色如常,清清冷冷。
她也不知,他运动时有没有其他表情。
陈乌夏注意到,他今天多了些松肩颈的动作。
上午到诊所做了针灸。
回来了,李深半躺在沙发。
腿太长,只能曲膝。
服务员做清洁时,将中间的棉被抱回了柜子。
一张大床,陈乌夏占了小小的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