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榛嘟囔道:“我总是梦见父亲,他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可我听不清楚。”
沈雁清忽而翻身将他压倒,乌眸静穆得有几分阴郁。
纪榛不明所以地咬了咬唇。
“明日母亲到寒山寺祈福,你也随她一同前去暂住些时日。”
寒山寺位于远郊,坐落于深山老林,远离世俗纷扰,是平心静气的好去处。
沈雁清拨开纪榛额前的发,不等纪榛开口,又道:“法空大师与母亲相识多年,我请他为纪大人诵经念佛,也算尽.....”
他微微一顿,“尽我身为纪家子婿之责。”
纪榛近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惊诧地瞪了瞪眼,喃喃问:“你说你是什么?”
沈雁清默然。
纪榛不依不饶,缠道:“我没听清,你再说。”
沈雁清掌心捂住他的唇,“不要得寸进尺。”
纪榛呜呜叫着,慢慢地静下来。
沈雁清指节感到些许热意,低头一看,纪榛湿濛的泪眼里满是眷慕。
沈雁清松了掌,纪榛拿湿漉漉的脸颊蹭着对方,破涕为笑,小小得意地道:“其实我听见了。”
他攀住沈雁清的肩颈,祭献一般把自己迈进对方的怀里。
纪榛等这一句承认等得太久,虽然他不知沈雁清是否因他丧父心有同情才这样说,但想必也有些真情在吧。
他如此相信着。
“明日我随母亲去寒山寺。”
纪榛抬起清炯炯的眼睛,又依赖地说,“往后你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沈雁清捂住纪榛的眼眸,低低嗯声。
秋夜凉如水,妖风四起,打更声咚咚到天明。
翌日,纪榛和沈母前往寒山寺,只带上了些简单的细软,吉安随行。
马车启程后,纪榛从车帘里探出个脑袋朝府前的沈雁清招手,得到对方一个颔首,满面春风地放下竹帘。
见沈母一脸严肃,急忙忙收了笑乖巧端坐。
“到了庙里,不许如此放肆。”
纪榛忙不迭点头,“我听母亲的。”
马车驶出城中,扬起一地尘灰,远离纷乱喧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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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论”
声势浩大,甚嚣尘上,乃至引出了天子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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