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处无心是净;得净之时不得作净想,名无净;得无净时,亦不得作无净想,是无无净。
诸佛法身,湛然不动犹如虚空,如虚空故,所以遍满一切,以便满故,所以空即无量,无量即空。
一切众生皆自空寂,真心无始,本来自性清净。
……
无数佛语在脑海中翻腾掠过,祁白严目光沉沉,不辨喜怒。
当浴室门打开,唐施湿着头发怯怯向他看来时,心中只剩下一句——
无妄想时,一心是一佛国;有妄想时,一心是一地狱。
地狱常在。
唐施紧张得手指发抖,触到微凉的戒指,忐忑感消失许多。
怕什么呀,男欢女爱,正常得很。
空气里有不安分的分子跳动,寂静,然而热烈。
“过来。”
祁白严开口才觉嗓子干涩,“吹头发。”
唐施的湿脚印逶迤一路,停在床边。
吹风机嗡嗡嗡,震碎一屋寂静,祁白严头一次给人吹头发,很是小心慎重。
拂上脖子的风不冷不热,舒服得很。
小姑娘耳朵很白,脖子很白,脸蛋红红。
祁白严的手抚过唐施耳边的发,耳朵一下子烫得惊人,瞬间充血殷红。
指甲滑过后颈,留下一点红痕。
白中艳红,醒目又性感。
祁白严的手按上颈侧,重重碾过,又是一道红痕。
唐施颤颤咬唇,心噗通噗通跳。
温热的手似有似无摩挲着她的肌肤,又痒又麻。
下一刻,耳朵被揉了揉。
唐施“嗯”
了一声,浑身不着力。
好奇怪。
被祁白严触碰到的地方像有毛茸茸东西爬过,痒而酥,过电一样。
屋子里依旧只有吹风机嗡嗡嗡的声音,但唐施觉得自己的心跳比吹风机的声音还大。
不知过了多久,吹风机声音戛然而止,唐施的心跳停顿一下,噗通噗通跳得更快。
“好了。”
祁白严的声音哑得厉害。
两个人四目相对,噼里啪啦,目光里都是火花。
祁白严炽热的嘴唇贴上她额头,落下紧紧一吻,而后退身上床,睡了靠窗一边,对唐施道,“睡罢。”
“哦、哦。”
唐施不敢看他,掀开被子钻进去。
床虽不是很窄的单人床,但也不是很宽的双人床,两个人睡,势必要挨在一起。
唐施睡下后,祁白严重新盖了被子,压了被角,又睡过去一些,和唐施相对,将人捂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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