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车、混凝土泵车原地待命。
下了车,瞿蔺放眼望去,他视野之内出现的是各色制服。
有消防官兵,有待命的医务工作者,有警察……
橙,白,蓝,军绿。
都是生命最忠诚的保护色。
还有那些在新闻字眼中和引人敬畏的职业无关,留不下职业与姓名,以“死士”
被统称的那些电厂员工。
人群肃立,如同瞿蔺在交火地区见过的那些整装待发的民兵。
像将离鞘的剑,蓄势待发。
脚步声,各色叫喊声、口号声传过来。
“快点儿。”
“后面跟上。”
“报告———”
“2组都有!”
……
一场灾难,团结了无数人。
这些来来往往的鲜活血肉组成的人墙,是天灾*来临时,挡在普通平民身前的坚实盔甲。
卫南递给瞿蔺防护口罩。
瞿蔺接过,虽然无用。
卫南望着如敌军已兵临城下般整合的一支支队伍,心因这肃穆感和眼前这诸多的热血弟兄而燃。
他边带路边向瞿蔺介绍:“测评后,撤了方圆6千米内的居民,通知及时,被污染的水和食物都没再动。”
瞿蔺:“从哪儿起的火?”
卫南说:“五号机组。
堆芯熔了点儿,燃料池起火。
备用机组失效,供电断,供水断,反应堆降温困难。”
然后是火势失控蔓延,再然后——
瞿蔺眸暗:“氢气爆炸?”
卫南沉声说:“是。”
几乎是和国际上的那个先例同样的事故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