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扎头巾时,将头巾两端系了个蝴蝶结朝上,在她头顶。
此刻的姜湖,很像是个……村花。
瞿蔺又抬头望了眼坡顶,而后告诉姜湖:“我们在这里等老傅。”
坡后是另一个天地,瞿蔺看到过。
姜湖的旅途短,目前他也还没带她见过绚丽的景。
姜湖日后回忆起来,恐怕对安提克的印象会以血和死亡为主。
瞿蔺又问姜湖:“这坡如果要你爬,有本事上去吗?”
姜湖随着他的视线也抬眼望,陡坡近垂直九十度。
姜湖回:“你看我长得像蜘蛛还是壁虎?”
这话带点儿呛人的味道。
瞿蔺没理。
都不像,她像嘴不饶人的村花。
瞿蔺绕到车尾,将后备箱打开,从里面翻找东西。
没一会儿,瞿蔺从后备箱里拎了袋小包镁粉出来。
姜湖看着,见他拍了粉在掌心轻微揉搓。
瞿蔺擦好粉,也重新看姜湖:“要跟我上去,还是在下面陪车。”
姜湖扫了眼破旧的车,又看了眼陡峻的坡,没吭声。
虽然是二选一,但她觉得无论选哪一个都像是退而求其次。
这不是个她乐意参与的选择题。
不想继续耗,瞿蔺说:“你要是想陪车,也好。
这里没有狼,地面倒是比坡顶安全。”
这话在姜湖听来有激将的意味。
姜湖横瞿蔺一眼,作出决定:“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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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坡从正面看着陡,等瞿蔺将姜湖带到侧面,姜湖发现坡度略有缓和。
大块儿的岩石当前,往上攀对手脚的落点和手臂的力道都有很严格的要求。
姜湖站着,瞿蔺也站在她身前。
人有时要承认自己的缺陷,姜湖承认靠她一人之力这坡她爬不上去。
看着这坡她不怂,但不怂不等于能轻松拿下。
瞿蔺等了下,没等到姜湖开口寻求帮助。
他回首,清朗的声音近乎被吹散在风里。
瞿蔺问姜湖:“生下来就不会求人,是吗?”
姜湖蹙眉,眼神不善,盯着他。
瞿蔺哼笑了声。
他随即转了身,拍了拍他的肩后。
紧接着瞿蔺蹲下身:“上来。
你付了钱,用我天经地义。”
只要不越线,仍旧维持雇佣关系,她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