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工作罢了。”
是本分。
二是:“上次活,是别人牺牲换的,所以这回我没得躲。”
这是责任。
三是:“熟悉的兄弟都在这儿,和他们站在一块儿,最安心。”
这是情谊。
时酒接着问:“听有的弟兄说以后会彻底离职,参与反核,你怎么想?”
瞿蔺那时给的那个答案,时酒同样记得深,因为有那么丁点儿意外。
瞿蔺说的是:“世界上学核技术的人,恐怕都不是为了更清楚它怎么个可怕法,再广而告之让大家更怕这玩意儿;而是为了让它变得更安全。”
核的破坏力之大举世皆知,这也让反核声浪越演越烈。
生命可贵,反核是人之常情。
而另一面,地球上的能源之争愈加白热化,且很多能源是有限的、不可再生能源。
一种双刃剑般的新能源摆在眼前,知道它的破坏性,人类只反,完全不去利用,这种选择也不能说就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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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你对一个人动心,你明知前途坎坷,你不知道继续靠近她,不放过她,是不是对的。
爱好像既是福,也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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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电的核事故已经过去几个月,在前线蹲守的前几批人已经被撤换下来,泄漏暂时控制住了,但后续呢?
时酒并不觉得踏实。
瞿蔺回归山电时,虽然反应堆已经过了火势蔓延和爆炸那最为凶险的一刻。
但瞿蔺刚经历了什么,很快还可能会经历什么,时酒去过事故后在杭州进行的那个小型追悼会,在他的可预见范围之内,悲观感仍旧占据了上风。
家里人在他刚从山电回归时的兴师动众和草木皆兵,于时酒来说恍若昨日事。
到了这一辈人,日子太平了,之所以兴师动众,无非是为了求安康。
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姜湖是什么人,时酒也知道。
能被她带回她窝里来的人,是她当真了的人。
时酒尽量控制语气,让它稀松平常:“你看上的那个人,干什么的?”
他直觉姜湖并不知晓。
瞿蔺有太多种身份,不知该对旁人介绍哪一个,姜湖只道:“他做什么,有区别吗?”
时酒笑:“还问不得了?”
有,时酒暗自在心里说。
作为男人,他欣赏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