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蔺知道,但不介意。
她因此乐意吃饭,老唐省心,大家开心。
老唐的妖精论一出,同样旁听到的唐云问:“什么是妖精?”
老唐笑了下,解释:“就是妖怪。”
唐云仍旧一知半解。
老唐话落,瞿蔺站起身,适才柔和的眸光暗了下去,慢速从老唐脸上扫过。
老唐感受到瞿蔺目光中轻微的责备,立马没有立场地改了口:“妖精就是好人。”
他手微举,掌心在瞿蔺眼前竖了下,摆了个投降的姿势。
随后老唐走到瞿蔺身旁抱起唐云。
瞿蔺见状错开身,给他挪地方,同时准备离开后院。
走远前,瞿蔺拧眉对老唐说:“你也一把年纪了,以后说话多注意分寸。”
不要随意开陌生人玩笑。
老唐望着他背影,追问:“你真要跟那姑娘去萨托?”
瞿蔺只说:“我答应了老傅。”
人要守约,这也是做人的基本准则。
但并不一定去的了,姑娘未必需要他。
她若不需要,他自不会倒贴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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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墙之隔,室内。
少女用语调略怪的中文问姜湖:“要长住吗?”
如果适才没有听到少女那声轻佻的口哨声,姜湖会乐意回答这个问题。
可她听到了,连少女眼里的意味深长,一并看得一清二楚。
姜湖为人警惕,这是近年来的独身生活带来的习惯。
但沉默不能解决问题,少女一直看着她,等她回答。
还不是时候,姜湖一直等少女眼底的期待散了才回:“麻烦你,房间在哪里?”
想等的答案没等到,问题被无视,少女看了姜湖数眼,转身走在前面上楼。
姜湖听着少女制造的干脆的“蹬蹬蹬”
声,跟在少女身后走向二楼。
许是姜湖言辞冷淡,为她开了房门后,少女默默转身离开,没了刚下楼初见姜湖那刻的热情,将空间单独留给姜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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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面积不大,一旁的桌椅上积了灰。
姜湖手指摸上去,指腹粘了一层细土。
放下行李,她从里面抽出一条毛巾,将眼前的木桌仔细擦了一遍。
擦完了,她将漂洋过海携带过来的的稿件拿出来,随手翻开一页。
“夜里风雨交加,雨透过闭合的窗棂往室内渗。
我应该将窗封的更紧,但我没有,我打开了它。
楼对面那扇和我相对的窗下面,那方檐底下,正站着一个躲雨的男人。
那是我此生第一次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