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地方的温度,还印在他手上。
瞿蔺站在原地看了会儿,摸了下他的右小臂。
撸开那部分衣袖,那里还能看到清晰地牙印。
姜湖咬的。
昨夜姜湖先动完,她动累了,后半场,主动权又给了他。
两人都双眼充血,身体被欲望撑开。
姜湖呼吸声乱做一团,瞿蔺的也不稳。
他冲刺地狠了,穿到底,在她身体内翻搅,可姜湖仍旧咬牙死死不出声。
但这牙都咬在了瞿蔺胳膊上,留下了些印记。
瞿蔺抬着她一条腿,即便身体快要被他折断,姜湖躬着腰背,绷紧的脚背也没松,仍没被他捣成泥。
她倔强地挺着自己那口气。
起先姜湖忍住不发声,后来她身体后仰,唇舌间只有急促的喘息声,不需忍,也已经挤不出其他的声音来。
中夜时瞿蔺感觉到她腿仍在持续地颤。
可他醒来,姜湖已经自如地下了山。
此刻,瞿蔺也看不出她有任何不适。
瞿蔺将那朵花握在手心,向姜湖靠近。
她不像他掌心这朵花,而像山屋旁那些青葱的劲草。
瞿蔺还没靠过去,被他置于上衣内的手机响了起来。
听到响动,在收拾杂物的一众人转身看向瞿蔺,这其中就有姜湖。
姜湖额发被风撩起,她瞄着瞿蔺缠着绷带的左臂。
瞿蔺没回视,即刻转了身,接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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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电的是几分钟前刚挂断瞿蔺电话的莫石南。
瞿蔺接起来,莫石南在那端长久的沉默。
他这一沉默,瞿蔺眸底的光全部散了,只余深黯。
沉默过后,莫石南最终说:“瞿蔺,回来吧。”
是非曲折,已经都在这几个字里,在这两个标点符号里。
不用说的更明白。
他们曾一起并肩作战过,懂有些事有多难以启齿,多么不人道,却又多么让人无从选择,无可奈何。
瞿蔺没多言,声带抖了下,只说:“好。”
莫石南说:“和上次一样,进现场的人选,难定。”
很多站出来的,是已经在两年前那次事故中被辐射过,却幸存下来的人。
如果瞿蔺不问,莫石南不会主动打扰他。
毕竟这一回来……不会有好事发生,没有人有权利去要求别人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