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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人和外面的人,消息不通时,彼此安危不知,人会乱想。
莫石南:“这么喜欢字条这玩意儿?”
玩了不止一回了。
瞿蔺没承认,也没否认,又说:“如果她改了主意,暂时不想走,麻烦你帮我盯着点儿安全问题,照顾一下;如果她晚几天走,票你帮她买好。
她需要什么,你要是发现了,就帮忙找一找,凑一凑。
她不提,就劳你多观察点儿。
所有她需要的,都算我欠你的债,先记着,以后……我来还。”
莫石南啐他:“你的向日葵我都收了,还还什么还,想恶心我?”
莫石南当着瞿蔺的面儿打开信封,抽了一张纸条出来。
上面写:“今天厂内的天很蓝,炉内情况好转。
厂区里的芙蓉树开得好,遗憾不能折一朵夹在信里寄给你。”
莫石南手微抖,不是即刻吐槽瞿蔺编的瞎,编得酸,而是说:“现在造的,当以后写的,这么骗人,合适吗?”
瞿蔺:“这事儿只要你烂在肚子里,就是真的,没人会觉得假。
进去了,里面的东西压根儿递不出来,还有别的办法?”
除了提前谋划。
莫石南:“我知道。”
挂辐射的东西,都不能离开那个范围内,不会有从禁入区寄出的信。
瞿蔺低嗯了声:“进去吧,我走了。”
莫石南将那张纸条放回信封,纸条往信封里塞得时候,有另一张轻飘飘的纸条被风吹落在地上。
莫石南弯腰去捡,拿起来,看清了上面的字。
“送你的那把钥匙,如果我出来,是我的聘礼;如果我没有,那是我送你的嫁妆……”
后面还写了些东西,但莫石南已经看不清。
他抬头,近乎怒发冲冠,质问瞿蔺:“这是什么?”
这样近乎遗言的话,让他如何以劝姜湖宽心的方式寄到姜湖手里?
瞿蔺沉默立着。
莫石南似乎想当即在他面前撕了那段纸。
瞿蔺这才伸手摁住他手腕:“别急。
只是留在你这儿存档,做个万全准备。
我回来,就永远用不着。”
可万一出现了那个万一,这是一个交代。
虽然很混蛋,但也是个交代。
莫石南不急才怪:“你劝我的话呢?”
瞿蔺垂眸:“都记得,我相信我自己。”
莫石南:“你必须相信,不然有人恨你。”
瞿蔺听后笑了下。
真有恨,那也是他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