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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教授看着养眼,嘴里却叹出一口气:“想我三十出头那都是血气方刚的,你这人,怎么就,就……”
“就”
了好几下没找到词,“就不知道什么事儿能让你笑一笑,哭一哭,生生气?”
树下的领舞老师放起了欢快的音乐,一帮老头老太太整齐动作,张教授戳一下楚珣的肩膀,展开红扇子灵活地扭了扭臀:“来来来,蹦擦擦?你这几天真的有点低气压!”
“别了,”
楚珣哭笑不得,摸出车钥匙按一下,“您慢慢和老太太们蹦,我先走了。”
“嘀——”
“哎,走吧走吧。”
和那些五颜六色造型乖张的跑车比起来,奥迪S系简直不能更规矩,银色的车身线条流畅,按照严苛的挂挡和速度起步离开。
张教授目送那个小点消失不见,然后,笑呵呵地摸出手机点开微博发了条私信。
————
A市其他地方堵成狗,美院门口的马路倒还空旷,一辆蓝黑相间、极富金属感的超跑停在红绿灯前。
黄灯一过,跑车还没来得及加速,一辆载满土豆的三轮摩托从小巷子里驶出来,慢吞吞转弯——
“哐当!”
追尾。
跑车纹丝不动,摩托车上的中年男人脸霎时一白。
越是不常见的车标越贵,遑论车上下来那姑娘个又高,带着墨镜,嘴皮红艳艳,身上的蓝色真丝衬衫还亮晃晃……中年男人盯着车尾那指甲壳盖大小的蹭漆,哆嗦着手从裤兜里摸钱包。
“人没事儿吧?”
那姑娘把滚到地上的几个土豆给他捡回车上,打量了他一下,嗓音温软地指了指,“人没事儿我就走了?”
“你车那蹭了点漆……”
“人没事儿就没关系,”
那姑娘把食指放唇上做了个“嘘”
声的手势,“别举报我没牌照还穿高跟鞋开车就行哈哈。”
中年男人蒙圈地跟着笑,说好,注视着那姑娘快步返回,飞在空中的车门弧度炫目落下,过弯驶进美院,这才糊里糊涂没回过神来重新点火,离开……
————
霍星叶是去拿学位证的。
罗忠诚约她六点,她不敢六点零一分敲门,当然,也不会五点五十九就到。
“你踩点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罗忠诚从抽屉里把证件拿给她,很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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