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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没什么事,程诺搬了个小桌子放在后院能晒到太阳的地方,拿了之前买的瓜子,泡了茶,请吴婶和大妈们坐着聊天。
宗朗见自己暂时帮不上忙,便打了招呼,去大棚那边看看。
他走后,吴婶他们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宗朗小时候。
“那可真是个捣蛋头子!”
有一个大妈说道。
“一班萝卜头,他最小,反倒成了带头的。
我记得有一年快过年的时候,村里头进了贼,专偷鸡鸭。
那小子带着几个人,天不亮就在渡口守着,愣是把那贼给等到了。
也不打他,把他藏在衣裳里的鸡鸭掏出来了,扒了棉袄吹江风,把那贼给冻的呀,哭爹喊娘的,最后还给送派出所去了。”
这一说,就牵起了头,又说了好多宗朗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事。
吴婶家跟宗朗家住得近,知道得也最多,连他小时候尿床的往事都抖出来了。
程诺听了直笑,脑海里生动地想象出一个调皮捣蛋的坏小子形象。
说笑了一番,等锅里的麦芽煮好了,吴婶用锅铲沿着锅边搅动,看着差不多了,将锅里的渣滓捞了起来,滤下水分。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熬糖稀。
用小火慢慢的熬,时不时地搅动一下,防止锅底干结。
满满一大锅水分,到最后只能熬到小半锅的糖稀。
这个过程用的时间更久,从上午,要一直熬到晚上。
所以吴婶交了程诺怎么掌握火候后,就和大妈们先回去了。
做炒米糖,要等到明天。
宗朗从大棚回来时,又给程诺带回了一筐草莓。
之前的草莓她全做成了草莓酱,只留了一小筐,早都吃完了。
程诺洗了一盘,搬个凳子坐在灶边,一边看着锅里的糖稀,一边吃草莓。
吃到后来突发奇想,拿筷子穿着草莓,在糖稀锅里转一圈,晾凉了,就是冰糖葫芦。
高兴地拿着草莓糖葫芦去找宗朗,他正在逗小狼。
这些相处天下来,小狼终于肯和他亲近了。
程诺拿着糖葫芦喂他吃了一个,问:“甜吗?”
“甜。”
程诺骄傲地笑,“我熬得糖哦。”
宗朗大概是吃了糖葫芦甜了嘴,张口就道:“你熬的不是糖,是蜜。”
把日子熬成了蜜,每天都咕嘟地冒泡泡。
*********
次日,程诺起了个大早,拿着相机,去田野里走了一圈。
荷叶洲的早晨,安静详宁。
远处隐隐传来货轮的汽笛声,村子里鸡鸣犬吠,早起的人,在田间地头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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