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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程诺。”
她听到他一遍遍地喊,沙哑又渴望。
让她失了魂,丢了心。
当他的腰沉下时,她早巳泛软,只能随着他起伏沉沦。
房子里很空旷,蓝花布的窗帘被风吹起,带动了架子床上同样布料的帐子。
白源说,这床虽然有些年头,但结实。
宗朗记在了心里,摁着身下的人儿,无所顾忌。
他看着她的眼,叫她的名字,看到她眼里的朦胧水光,水光里映着他的影子,越发肆意起来。
“程诺,诺诺。”
程诺的心一颤,低低地应了一声。
“诺诺、诺诺。”
他凑在她耳边,一声声地叫,越来越快,嘶哑急切。
汗珠像水一样滴落,渗进被子里,瞬间洇开一朵朵印记。
……
天色尽黑时,程诺醒了过来。
一转头,看见枕边熟睡的人。
他睡得很香,程诺脸红地想,大概是因为累得狠了吧。
第一次有些仓促,第二次渐入佳境,第三次……她捂脸,第三次竟然是她主动的。
衣服都乱糟糟地扔在了床尾,她小心地把搭在胸前的手拿走,轻手轻脚地拿了衣服下床,去做饭。
中午没怎么吃,肚子里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冰箱里塞得满满的,拿了几样出来,做了两道下饭的小炒,刚准备做个蕃茄蛋汤,就被人从身后抱住。
他轻手轻脚的,没发出一点声音,吓了她一跳。
他低笑:“胆这么小,晚上一个人住不怕吗?”
程诺说不怕,“自己家,有什么好怕的。”
他在她耳边呵气,“别逞强,我知道你胆小。
不如,我搬过来陪你?”
程诺不傻,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拍开他的手,岔开话题了:“让让,我做饭呢。”
宗朗听话地松了手,靠在一边,看她做汤。
蕃茄是在他的大棚里摘的,很新鲜,一刀切下去,汁液横流,她手指沾上了,送到唇边吮干净。
宗朗因为她的动作,咽了咽口水。
活了二十八年,他总算理解了‘食髓知味’这个词的意思,看着她无意的一个动作,都能联想出许多让他小腹发紧的事来……
做好饭,端到屋里,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吃。
宗朗照旧是风卷残云,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程诺收拾完了,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耍赖一样,钻到床上一动不动,装睡觉。
她直接开口赶人:“你还不走吗?”
没回应。
“那我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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