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捂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从木板零星的缝隙看出去。
铁骑践踏过的地面,火光映天。
他们屠光了整座村子,抽干血液,剥出心脏,尽数收集起来,拿给站在一旁的道袍男子。
他立于漫天火光前,神情无喜无悲。
只在瞧见妹妹的尸体时,目光微微一动。
「传闻身负鹿灵血脉的后人,在年幼时,也许身藏还未完全消散的内丹,其功效更胜血肉千百倍。
」
听他这么说,那提着一柄长刀的的男子,毫不犹豫地剖开了妹妹的肚子。
一旁的长衫男子蹲下身去。
妹妹小我三岁,才刚学着识字。
因着母亲的偏爱,我没给过她好脸色,甚至在她蹒跚学步时,故意引着她去坎坷不平的地方,看着她摔得满身尘土,再满意地笑。
她从未恨过我,只会包着两泡眼泪,可怜巴巴地冲我张开手:「姐姐,抱。
」
我从来没有抱过她。
直到现在,她死在自己出生长大的小院之中。
尸体残缺不全,身上的雪白襦裙被血液浸透。
一双肮脏的手,在她五脏六腑中,来回翻找。
好半晌,一无所获。
他举着血淋淋的手,冲道袍男子拱手行礼:
「国师大人,下臣未曾寻见什么奇特之物。
」
那人轻轻叹了口气:「不怪你们,传闻终究只是传闻而已。
」
「今日所得,我炼药只取一半,剩下的,你们各自分了吧。
」
他拂袖离去,只留下一句,「收拾干净些。
」
野兽茹毛饮血,而这些衣冠楚楚的人,也并不比他们高贵半分。
两日后,我手脚并用地从地窖中爬出来,望着还留有余温的土壤残垣,和已经黏连在一起,分不清楚谁是谁的焦黑尸骸。
暴虐的情绪在心头涌动,仇恨像是灌进身体里的岩浆,烧得血液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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