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使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府里的二公子。
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这位二公子已经出落成这样高大俊美的模样了,行径……还如此的放肆。
她也跟着退后,弯身行了一礼:“见过二公子,我原也是这府里照顾三郎的女使,前些年放出去了,不久前死了丈夫又回来伺候了,名唤禾枝,不知二公子可还记得我?”
眼前的女子大约三十左右,样貌虽还清秀,但眼角已经有些细纹了。
“有些印象。”
崔珩将怀里的人拢了拢,顶着二人的目光面不改色,“你们到此所为何事?”
“是三哥说想念这岛上生的一种名叫刺球的野果子了。”
崔五郎忙解释道,“我便来跑了一趟,替他摘一篮子送过去,禾枝我叫来帮忙的,我们忙活了一个午后。”
原来他们是在岛上摘果子,那估计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落水的事。
“你有心了。”
崔珩身为兄长,微微颔首。
也只字未提落水的事。
怀里拥着一个裸身的美人,二哥却还能这么一本正经地教导后辈。
而且瞧着他们二人的脚边都积着水的样子,难不成是刚完还顺势在湖边沐浴了一遭?
可真是放肆!
纨绔子弟戏耍不算什么。
禁欲的君子堕落起来才是真的荒唐。
崔五郎今日着实是对这位二哥刮目相看了。
雪衣也格外的羞耻。
原来来人是二房那位莲姨娘出的庶子——崔五郎。
这才是她正儿八经的表哥啊。
竟让他给撞见了,雪衣局促的脚尖绷的直紧,缩着身子又往崔珩身上贴了贴,生怕被认出来。
大约是察觉到了她的紧张,崔珩拢着她腰的手也紧了紧,回头朝二人吩咐了一句:“时候不早了,你们无事便先行离开。”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莫要多言。”
崔五郎瞧着他护着的样子,连声应是,只是有些可惜没能瞧见勾的这位一贯清正自持的二表哥堕下神坛的美人究竟长什么模样。
“那二哥忙完了正事也早些回去。”
崔五郎拱手向他行了一礼。
他们刚要走,崔珩忽又将人叫住:“你们上岸后再让船夫折回来一趟。”
崔五郎一顿,这才明白他们大约是借着游湖的时候私会来的,没用小船,又应了是。
人一走,雪衣顿时局促了起来。
方才紧急关头还不算什么,可这会儿没人了,尴尬才彻底蔓延开。
她竟然就这样扑过去抱住了二表哥……
虽则还剩了一件贴身的衣物,但沾了水,这衣服也不过聊胜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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