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珩扣着的指尖一收,眉间染了戾气。
转念又一想,既然能让她听见,那至少不是一个人在说话。
崔珩沉声叫了杨保进来:“去查查送补给的人,院子里的女使也一个个查清楚,看看是谁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雪衣听着崔珩的话,手心慢慢攥紧。
他明明没在场,却洞悉了一切,雪衣真是怕了他。
他眼神一转过来,雪衣被烫了一下,连忙躲开了眼。
崔珩双腿微分,身体前倾,敲了敲扶手:“躲什么?忍不住就自己过来。”
雪衣额发已经汗湿了,眼底也蒙上了濛濛的雾气,偏偏崔珩今天是真的心硬,她不去,他就真的不动。
雪衣忍着不想动,但身体濒临崩溃的时候总是比意识先行一步,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下地,一点点挪到了他膝上。
“过来干嘛?”
崔珩盯着她绯色的脸颊问道。
他明明知道的。
雪衣扭着脸不肯看他,崔珩却笑着看她:“不说?不说我走了,明日需早起出远门。”
崔珩作势要放开她,雪衣连忙勾住了他的腰,声音急的带了哭腔:“不要走。”
崔珩终于愉悦了些,反手抱住了她的腰:“想我留下?”
雪衣嗯了一声,忍着羞耻点了头。
“那下次还敢不敢逃了?”
崔珩又问。
雪衣抿着唇,虽是不情愿,但情势逼人,她只得暂且点头。
崔珩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拉她的手搭到腰带上,故意逼她:“你来解。”
“你……”
雪衣将坠未坠的泪瞬间滑了出来,嘴唇气的微微颤着。
但她实在没办法,根本忍不住了,只得吸了吸鼻,哆嗦着指尖去解。
她从未解过男子的腰带,越急越解不开,指尖无措地乱动着。
崔珩原本有意在逗她,但被她这么乱动着,他看着那细白的手指眼底忽然暗了下去,紧接着快速拉开了腰带,同时探进她的衣摆里伸手一扯,欺身给了她一个痛快。
雪衣猝不及防,双手抓紧了他的肩。
耳边只听得一阵铃铛掉落时滚动的清脆声,骨碌碌地不知滚到了哪里……
外面,杨保遵循着崔珩的指示排查了一宿,将那嚼舌头的女使和送菜的妇人皆抓了出来,清晨的时候扭送到了崔珩面前。
“夫人,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敢再胡乱编排了,还望娘子开恩,留下奴婢。”
“小妇也错了,小妇眼拙,只看到了郎君去安排船只,却没想到郎君是替旁人去准备的,娘子可千万不要误会。”
两个人站在外间,惶恐地解释。
崔珩将身侧刚醒的人转了过来:“都听见了?”
雪衣隔着一道帘子远远地望着,只见那帘外的二人皆瑟瑟发抖,伏地不起,想来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也对,二表哥的手段一向极为厉害,谁到了他手里能逃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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