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朗说:“不瞒你说,我答应了我的副人格,在手术前去看看他长什么样,我怕我爸找到人后直接把他拉医院去,不让我看,所以就想先他一步。”
谭苏看向攸晴:“你想通了?”
攸晴一愣,意识到谭苏在问什么后,说:“没想通,这不是在想办法嘛,不管什么办法都要先找到人,要抢在林唯一的爸爸和翠姨之前找到人!
你要是有什么消息就说出来,可能你注意不到的事,林唯一能发现问题。”
谭苏低头沉思,一会儿后,不再顾左右而言他,说:“我和柳翠讨论过,假设我是邹婉,常年不在虹城,却在虹城藏了一个人,那必定有一个我信得过的人生活在虹城,帮我照顾他。”
林朗点头:“我同意,在虹城一定有人帮她,这个人和她关系不浅,平时应该有通话记录,查过吗?”
攸晴插嘴:“还有一种可能,他们不一定会打电话,也许只有经济上的联系,给报酬的那种,比如我和翠姨平时就不联系,她要见我,都是让红姐或谭苏带话。”
林朗说:“有道理,除了通讯记录,还得查查我大姨的转账记录,都查过吗?”
谭苏说:“都查过了,你爸应该也查了,通讯记录没有异样,转账记录也很正常。
不过邹婉以前是财务,怎么走账不容易被查,她比我们懂,搞个别人的身份证来开户,谁能知道?”
攸晴噘起嘴,林朗抬手示意:“你继续。”
谭苏说:“我一直在想,那个人在虹城帮了邹婉这么多年,不管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对方必定有好处,要不然不会有谁那么闲,去揽上这种事。
邹婉突然死了,会不会对TA的利益造成影响?如果对方想要继续照顾人,是不是需要钱?或是别的什么,TA会不会去找邹婉的亲人求助?”
林朗左臂抱胸,右手摸着下巴,边听边思考:“没错,然后呢?你们在这个方向查到了吗?”
“没有。”
谭苏摇头,“我们觉得葬礼是最适合接洽邹婉亲人的机会,那个人很有可能会来参加,所以花了很大的工夫,足足十来天,查监控,查随礼名单,把邹婉葬礼上到场的所有人都排查了一遍,重点关注有虹城背景的人,结果什么都没查到。”
他从双肩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文件袋,丢在圆桌上,“喏,这就是葬礼上所有来宾的资料,我觉得你爸肯定也查过这些,估计也没什么收获。”
林朗打开文件袋,掏出一叠文件,打头的是一张详细名单,写着来宾的姓名、性别、年龄、住址、工作单位、职位、与邹婉的关系等等。
下面则是每个人的资料,有些厚,有些薄,还带着葬礼上监控拍到的照片,以及对方的生活照或证件照,用来核实、对比。
林朗越看越惊心,暗暗咋舌,心想,柳翠那边的实力不容小觑,要把这样一套东西搞出来,可不是光用钱就能办到的。
他拿起那张表格细看,分辨着里头的人名。
林朗知道,林唯一和邹婉不亲,平时相看两相厌,邹敏也就不怎么对儿子说起大姨家的事,所以,名单里的绝大多数名字对林朗来说都很陌生,除非是邹家的亲戚,他才知道。
攸晴凑过脑袋和他一起看,更加看不出线索来,谭苏说:“别看了,这条路子走不通,表格上所有人都很正常,参加葬礼的理由也很充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都没有。”
林朗没理他,依旧将表格看得专注,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看了几遍后,说:“没有不该出现的人,却少了一个应该出现的人。
一个按照道理,必定会来参加葬礼的人。”
谭苏问:“谁?”
林朗抬眸看他:“我大姨的前女婿,我表姐彭依兰的前夫,耿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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