喑哑难捱的嗓恰似泉水从泉洞汩汩而出,连绵细淌,所到之处缠着万丈红尘,陆漾清亮的眸子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氤氲而起的潮气,欲。
望的阀门一旦打开,想关上,难。
她在听咿咿呀呀的风月,或低吟,或高亢,若琴弦拨弄,心跳都跟着紧密。
她在想那晚的桃鸢,想她冷情无情柔情的眼,想她长长的腿和纤细的腰,想她流泻过胸前的发,明明颤颤悠悠隐忍到无法再忍,关键时刻仍不忘检查她指甲缝是不是干净。
红尘若有劫,它的名字应是唤作‘桃鸢’。
陆漾沉浸在痴迷的幻想,灵魂却早已穿过旧时光与初相识的姑娘彼此交融。
十八岁的女郎,相貌不凡,做出什么表情都是好看的,俏生生的。
桃鸢不错眼看她,看得想笑,又歪着头认真思考她爱上这人的可能。
若可能,可能性有多少?
若陆漾始终待她热情赤忱,她会爱她几分,回她几分?
她不敢说会回馈这人同等的热忱。
她好奇地观察陆漾,像在钻研晦涩的学问。
不知不觉,人已经凑近过去,额头相贴,鼻尖相触。
一只手揽在桃鸢腰肢,陆漾呼吸急促,神情是可怜的,声音也是可怜的:“我现在知道你是在罚我了。”
她抱着长她八岁不动如山的未婚妻,绸带后的眼睛微微发红。
陆小少主渴求地靠在美人肩膀,下巴抵在桃鸢左肩:“鸢姐姐,别推开我,让我抱抱。”
隔壁房的贵妇哭着叫着,痛苦又欢畅,陆漾干脆扯开蒙在眼睛的绸带。
绸带缓缓坠地,她没去看洞内的滚。
烫风情,而是直勾勾盯着桃鸢,看她光洁的额,润白的肤,红软的唇,和安安静静装饰在耳垂的耳坠。
年少的腼腆纯情尽化作烧起来的焰火往桃鸢心头扑去,裹挟毫不掩饰的侵略性。
陆漾抚在她腰侧。
“鸢姐姐。”
桃鸢惊讶她的变化,眉心一跳,身子微微后仰,避开她的亲近。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堂堂陆家少主?
陆漾被她气笑,笑容里含着委屈和说不出的羞恼,她看着桃鸢,被美色所惑鬼使神差地脑子昏昏像是喝了三大碗桃花醉。
她又喊:“鸢姐姐……”
纯真无邪的小女郎好对付,不乖巧的陆少主却让桃鸢感到束手无策,她嗔瞪陆漾,责怪她一声不吭取下绸带。
抬手重新为她系好蒙眼的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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