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颠了两下球,突然又觉得没意思了。
兴趣这种东西,来得快,去得也快。
池虞把排球放回去,在去洗手间的路上,一直与祁朝聊他国外的那两年。
“为什么大学念到一半,选择去外面冒险?”
祁朝不愿意多谈这个,含糊的说:“那时候年轻,一心想体验刺激,就跑出去了。”
他在撒谎。
池虞发现祁朝在别人面前都很会面不改色的说谎,但是在她面前,就很驯良和乖巧。
说个慌而已,眼神游移,声音发虚。
干嘛这么心虚,他又没对不起她。
池虞觉得好笑,不准备像往常一样放过他,继续刨根问底:“不对吧,肯定是有别的事,跟我说没关系,我不会把秘密说出去的。”
祁朝听了这话,游移的眼神突然变得专注。
他望着池虞,眼中似有汹涌澎湃的海浪,或是灼人的日光,太过认真,几乎让人承受不住。
“小姐可要想好了,如果不继续往下问,我只是你身边一个平平无奇的保镖,不逾矩,有分寸,懂克制。”
池虞挑眉:“我执意要知道呢?”
祁朝舔了舔嘴唇:“有些事情,有些欲望,一旦开了口,就像泄洪的闸门,覆水难收。”
我从不说喜欢你,因为我知道没结果。
但如果你迈向我,我一定会在你后悔之前抓住你的手,让你不可以抽身而退。
因为是你主动招我的。
池虞眨了眨眼睛,突而一笑。
“我选择存档,下次再问。”
她轻轻的撩拨了一湖春水,然而若无其事的跑开。
祁朝说不清楚是松了口气还是很失望,怅然若失的等在卫生间外面。
池虞走出来,湿漉漉的手抓着那根粉色的皮筋,让他把手伸出来。
祁朝伸出手,池虞把那根沾水的皮筋束到他手腕上,然而很认真的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摘下来。”
“是。”
祁朝回了一个单音节。
池虞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翻了个白眼,“笨啊,这个时候你要说‘我一定会好好戴着的。
’”
祁朝又不明白她的意思了。
池虞没告诉祁朝,她是因为看到他满脸落寞,觉得他像一只流浪狗。
必须要给他点东西,心里才会没那么愧疚。
她觉得自己勾起了祁朝不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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