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做什么!”
是御史江泊舟。
桓羡身体一僵,震愕地回过身去。
薛稚便是趁着这个时候尽全力将他推开,羞愤地掩面逃走。
那位青年御史仍旧处在极度的惊愕之中,玉颜染赤,吃惊到几乎口吃:
“陛下,您……您……”
他身侧还立着同样一身红色官服的陆韶,公子如玉,温文尔雅,面无表情地施过一礼便知趣地退下。
唯独江泊舟,仍旧一副震惊之态,看向君主的目光中刹那流转过数种情绪。
极致的震惊,失望,愤怒,还有不愿面对现实的难以置信……
桓羡被他看得心火大盛,厉声斥责:“你嚷嚷什么?嚷出声来,很好听?”
江泊舟终回过神,俊逸眉目间掠过几许畏惧之意,却是很快调整了情绪,正气凛然地迫问:“臣想问陛下,方才可是在强迫公主?”
“强迫?”
桓羡艴然不悦,“你哪只眼睛看见朕在强迫于她?”
“臣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江泊舟目中掩不住的失望,“陛下莫非要说公主是自愿?可公主之于您,就如蝼蚁之于泰山,天生就是不对等的,就算是她自愿,也一定非是她本意。
不是陛下强迫又是什么呢?”
“公主乃陛下手足,手足至亲,世上焉有逼迫手足行男女之事哉?”
桓羡简直要被气笑:“所以呢?就算如此,这也是朕的私事,又与江卿你有何关系?”
“江泊舟啊江泊舟,不会朕夸耀了你几句,就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了吧?是谁允许你对朕大呼小叫,眼里毫无君臣尊卑!”
江泊舟依旧不卑不亢:“陛下身为天子,一举一动都关乎朝政,关乎天下百姓,没有私事一说。
而臣身为言官,以言谏君,匡扶正道,乃是臣之职责。”
“况且,公主住在栖鸾殿本就惹人非议,先前陛下又差一点就冤枉了谢氏,更令公主与谢氏绝婚,引人遐想。
臣原本以为,陛下是另有缘由,非关私情。
结果陛下却与公主纠缠不清,在这华林园中也要强来。
您如此耽于女色,欢乐失节,难道不怕旁人与后世史书责骂您色令智昏吗?强占皇妹,令忠臣寒心,这又怎能仅仅是陛下之私事?”
“陛下!
为了公主和您的名声考虑,为了不令众臣寒心,您必须将公主送出宫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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