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又期盼问他:“那,那谢郎求来的那根赤绳子,阿兄也扔了么?”
桓羡没应声,却自书案上取出一小匣子,里面放着的,正是那日被她送来、安放那赤绳子的绣囊。
见旧囊仍在,她眼角眉梢霎时漾开温软的笑意,纤指勾过赤绳重新在他腕上系上:“谢郎说此物是向月下仙人求来的,有辟邪安神之效,皇兄戴上这个,以后就不会梦魇了。”
“当然了,也能庇佑皇兄能早日和心爱的女子修成眷属,早生贵子……”
桓羡掀眉:“你很喜欢给我做媒?”
这话里寒意深深,薛稚套在绳结里的小指一颤,活结霎时打成个死结,她讪讪地道:“哥哥若是不喜栀栀说这话,栀栀以后不说了。”
见她言语间又换了幼时称呼,桓羡心里那股莫名而起的无名之火这才淡了些。
他收回被她系绳的手,淡淡应她:“嗯。”
作者有话说:
栀栀:阴晴不定的皇兄……哥哥的心,海底针……
第14章
这之后,薛稚再去玉烛殿时,再未被拒之门外。
皇兄还是不怎么理她,待她就如幼时他们一起养过的那只玳瑁猫儿,若即若离,忽冷忽热.
但她知晓自己如今的一切安稳都是皇兄给的,也感念他的不计前嫌,因而并不在意,依旧常提些自己做的吃食去瞧他。
桓羡政事繁忙,每每忙完政事,回到寝殿里,便能见她提着一盒子点心等候在殿中,温温柔柔地唤他:“皇兄。”
春山眉黛,秋水澄澈,会令他想起那些暗夜里的迷梦,她也总是这般温温柔柔地坐在他榻边,唤他皇兄。
桓羡眼神晦暗,挥手叫她退下。
她也不生气,下一次仍旧送糕点过来,仿佛能送那些糕点给他,便是天大的恩赐了。
一来二去,常来玉烛殿禀事的大臣也都知晓了这位公主的殊遇。
一次她从殿中出来,偶然与侍中何钰撞上。
本欲回避,却被拦住。
“若老臣没有看错,公主怎么好像时常来此?”
她尴尬难言,分辩道:“夏天到了,皇兄说他进来食欲不振,我就做了些清热解暑的点心过来……”
“陛下食欲不振,自有太后与御厨操心,却与公主有什么关系。”
何钰沉着张国字脸,严厉斥道,“公主与陛下又非亲兄妹,如今各自都大了,理应避嫌,这种浅显易懂的道理,难道不曾有人教过公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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