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
“皇兄!”
这两声近乎同时响起。
见他来,梁王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忙焦急地道:“您快劝劝皇后殿下啊,这,臣弟实在是劝不住!”
连个女人都看不住,要他有何用!
桓羡在心里恼他办事不力,拂开他走上前去,一颗心更是心急如焚。
“栀栀,你这是做什么?”
那是截通往湖心九华台的石板桥,尽头即是湖水浩瀚的天渊池。
烟水氤氲,可闻水声。
江南二月春气尚冷,天渊池水深且寒,她又不会凫水,真掉下去可如何是好。
薛稚睇过眸来,长发披散,衣衫被风吹乱。
涂了厚厚的脂粉的脸,在天光下是另一种灰败的苍白。
“我做什么。”
她冷笑了下:“好啊,你叫他们都退下,你一个人过来,我说给你。”
“皇兄……”
梁王征询地看向兄长。
他只觉得薛稚或是已经知道了谢璟的事,眼下情绪并不稳定,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伤害皇兄的事情来。
桓羡却不假思索地屏退了他们:“你们都下去。”
梁王应命率众退下,退到更远的园圃之后。
他试图靠近那座石桥,被她以剑直指才不得已退回去:
“好了,现在只有哥哥,说吧,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我不嫁。”
斩钉截铁的三个字。
“这个不行。”
桓羡想也不想地回绝,“我已祭告过天地祖宗,昭告天下。
眼下文武百官都在太极殿前等着你我,这样的事情,又岂可儿戏。
你不是也说过,不会在这样大的事情上给我丢脸的吗?”
“为什么就非得逼我嫁给你?”
薛稚情绪渐渐激动,握剑的手亦在春日尚寒的微风中轻微摇晃,“如果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已经嫁过人了,又怎么可以有两个丈夫?如果是依我自己的意愿,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
我不喜欢!
我是个活生生的人,我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我有自己喜欢的人!
为什么非得要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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