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是多么的优秀,多么的出类拔萃,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不要被其他监生所瞧不起。
他就这么想要致自己于死地吗!
一桩桩一件件,简直就是一整个连环套,将他死死地锁在国子监,锁在他的手掌心!
祁云峥就像是那引诱鸟儿进笼子的刽子手,用银子和简单的考试将他引进笼子慢慢宰割!
此人实在是,实在是太可怕了!
陆迁想通一切之后,惊恐地一动也不敢动,几乎绝望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究竟犯下了什么错,才会惹的这位祭酒大人如此报复自己?
“还有,第四桩……”
祁云峥缓缓开口。
还有第四桩?若不是被锁链锁着手脚,陆迁恨不得立刻一头撞死在祁云峥面前。
学堂终于下了课,可刚下课,监生们一出学堂,外头的雨便开始哗啦啦的下了起来,雨滴如瀑,站在屋檐下都要被雨水溅湿了衣角。
雨大风寒,大家顿时都不想出去了。
雨来的突然,大家都未带伞,众人骂骂咧咧的回到广业堂中等待,想等着雨小一些再出去,却见一个身影飞快的跑了出去,一会儿便不见了身影。
“那谁啊?”
有人问。
“江眠月啊,她这么着急去做什么?”
“看样子,似乎是往绳愆厅走呢。”
“应当是去问问审讯的结果吧。”
兰钰一脸盲然的站在原地,她也不清楚江眠月究竟要做什么去,大概率应当是有什么事要问那陆迁。
大雨滂沱,很快便淋湿了江眠月身上的襕衫,她浑不在意,只想着心里疑惑的问题,等到她来到绳愆厅附近,脑袋上的头发都快湿透了,衣裳也打湿了一片。
绳愆厅寂静无声,只有一间房间里头有灯光。
江眠月缓缓靠近,感觉到那房间里似乎有人在。
雨声稀里哗啦的响个不停,江眠月听不清那房间里的人在说些什么,她有些想进去,却不知此时里头训话的是谁。
她鬼使神差的往前走了几步,耳朵附在那门上,静静地听里头的说话声。
“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
祁云峥的声音隐隐从门缝中传来,“君子品行者,遇到问题先从自身找原因,小人者,遇到问题总是想方法推卸责任,从不会反思自己(1),陆迁,你最大的错误,便是如此。”
房间里听不到陆迁的声音。
江眠月心中一动。
这话,确实是陆迁的真实写照,他最大的错误,便是将所有的失败和不堪都怪在了其他人的身上。
会有今日,也都是他自作孽罢了。
江眠月站在门外听着他对陆迁的谆谆教诲,心中情绪复杂。
祁云峥还在说,半晌,江眠月终于没忍住,还是在外头敲了敲门。
里头声音一滞,便听到祁云峥缓缓道,“谁,进吧。”
江眠月轻轻推开门,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骚气,她有些窒息,眼眸看向陆迁,却吓得浑身一颤。
只见陆迁被锁链绑在角落里,裤子湿了一滩,那便是骚气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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