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姓氏是“C”
的学生很多,尤其陈是超级大姓,而池和岑相对来说就比较小姓,池柚也没信心能不能跟他分到一个考场。
考试当天,一整个年纪的学生都被打乱,走廊上非常热闹,池柚挤在人群中找到自己的考室,在心里暗暗祈祷了几句,看向教室门口张贴着的该考室的考生名单。
池柚
……
岑理。
她傻傻地笑了出来。
按照年级排名安排考室的时候,她从来没指望过能和岑理分在同一个考室,因为他从来都是在雷打不动的01考室,而她则是在中游的几个考室中来回徘徊。
在以前她如果想要和岑理一个考室,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她超常发挥,考进年级前几十名,这样下次考试就能和他分在一个考室。
二是他发挥失常,退步到年纪几百名,下次考试被流放到她的考室里。
无论哪种情况都很不可能,这又不是什么励志剧,她就是再拼命学,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进步好几百名,这也不是什么青春疼痛剧,没有早恋和家庭这种狗血的外因,岑理当然也不可能会突然一下子退步那么多。
而且池柚也不想诅咒他退步,她希望他能一直耀眼下去,一直保持着年级第一的排名直到高考,然后考上国内最好的大学。
池柚忐忑地走进去,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静静地等待着那个人的出现。
没几分钟,岑理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座位号是按照蛇形排列,他的座位在她隔壁排的后面。
男生单肩背着书包,穿过两排座位中间的空隙,朝自己座位走去。
池柚垂眼,没敢去看,挺着胸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静静地等待着他路过她的那一瞬间。
课桌上的一双手紧紧绞在一起,终于他路过了她,她似乎都能闻到他身上那一阵清冽的风。
细微的风擦过她的耳边,烫红了她的肌肤。
打考试铃之前,他们还有一点看书的时间,池柚却看不进去,虽然捧着书,但眼睛却时不时地在往后瞟。
她做得很隐蔽,只敢微微侧过身,用余光去看。
男生当然没有察觉到,一只手压着书,另只手撑着下巴,垂着眼,目光都在书上。
池柚真的很羡慕和岑理同班的那些人,因为他们可以随时随地在教室里看到他。
于是考前的这十几分钟,她跟他坐在同一间教室里做着各自的事,就好像他们变成了同一个班的同学。
等考试铃声响起,监考老师发下试卷,平时那些看了就令人头疼的试卷题目,都好像变得可爱了起来。
然而这些题目再可爱,不会做就是不会做。
第一门考语文还好,哪怕阅读再难,起码她能把试卷填满,等考数学的时候就麻烦了,把试卷翻过来,一整面的大题,她甚至无从下手,连乱写都不知道该怎么写。
硬着头皮写了自己会做的,最后两个数学大题,她实在是没辙了,考试时间只剩下十分钟不到,她只能放弃,咬着笔发呆。
发了会儿呆,她没忍住,又悄悄侧了侧头,去看身后的岑理。
跟她不一样,她是实在不会写了所以没事做,他是早就写完了所以没事做。
男生有些无聊地撑着下巴,另只无所事事的手在转笔玩。
那只水性笔就这样在他修长而灵活的指尖中转动着。
原来他也有转笔的习惯啊,跟她班上的一些男生一样。
池柚似乎又了解到了他的一个小习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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