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泉目光仍在话本里,专注表情似是在国子监研读名家妙章,心不在焉地挥手示意他告退。
昆仑默默退下,然左脚刚刚迈出门槛,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了似的,返身折了回来。
晏泉听他折返动静,抬头瞧他一眼:“还有何事?”
“禀殿下,那符纸,符纸快用完了。”
昆仑挠挠头,娃娃脸上扯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来。
晏泉眉头微蹙,问他:“我不是前些日子才给了你吗?”
食指轻敲书本,玉似的脸上掠过一丝疑惑。
昆仑被他盯得手脚发麻,忙解释道:“属下头回用这东西,不太顺手,不小心用费了些。”
话音一落,昆仑便觉得晏泉一双眼睛幽幽看着他,将他看得后背发紧,偏巧却一动也不敢动,只像是雕像一样垂首站在原处。
半响,他听晏泉道:“过几日,你来取。”
昆仑如遇大赦,急忙点头后像是夹了尾巴的兔子般冲出了门去,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晏泉疲累地捏了捏鼻梁穴位,心想着,这两天还得去一次书房。
他在心里暗自庆幸,好在宋姝素来心大,厚厚一沓符纸装在柜子里,纵使是少了几张,也未发觉。
夜凉如水,幽山别苑内寂静无声,众人皆已熟睡,偌大的别苑里只剩下天上的残月清照屋檐,月光似是流水淌过,一路照进回廊深处,落在晏泉孤拔身躯。
探过宋姝和拂珠已然睡下,他身形如鬼魅一般行至书房门前,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轻巧越过门口的细线铃铛,步入其间。
书房里漫、弥漫晚间的蓝烟,晏泉轻车熟路地来到那座巨大的檀木柜前,轻轻一拉,柜门“吱呀”
一声开启,一沓厚厚的符纸落入眼中,上头张牙舞爪的鬼画符是他看不懂的东西。
他虽不知宋姝是如何习得这怪志传闻中的符咒之术,对它的效果却是看在眼里。
他急需昆仑出入别院,然他在宋姝面前装病,便不知该如何同她说起此事。
思来想去,只得做回梁上君子,盗窃她柜子里这神奇的黄符。
他自嘲一笑,坑蒙拐骗,想如今他已经成了自己曾最看不上的人。
然那又如何,只要能达成目的,他不再介意了。
初时他只敢盗走一张符,小心翼翼地生怕被宋姝看出破绽。
幸而宋姝从小性子马虎,并非细腻之人。
一来二去,他便也放下心来,仗着自己轻功绝尘,坦然做起盗符之事。
夫妻本是一体,想来她也不会在意。
他不由在心里这般安慰自己,伸手取出面上一沓符纸——
黄符离开木柜之时,带起一阵细密青烟……烟尘极细,近乎目不可察,随着被抽出的黄符,缓缓散入空中,旋即消失不见。
霎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桂花香。
是迷烟!
晏泉脑中只来得及闪过这一个念头,便眼前一黑,像是一尊巨像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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