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荨征询地朝谢宜一望,谢宜微不可见地朝她点点头,沈荨一笑,“行,那就依陈老将军所言——谢都尉去了松州军,若是被人欺负,那咱们北境军全军可都不依。”
陈老将军骇笑,直言不讳地说:“谁敢欺负谢都尉?且不说她有威远侯、谢大将军替她撑腰,就是谢都尉自己,也是你敬我一尺我才敬你一尺,寸步不让,绝不让自己吃亏的人啊!”
此言一出,大家都笑了起来,谢戟朝女儿瞪了一眼,谢宜回敬父亲一个挑眉。
陆年松见此事尘埃落定,朝谢戟看了一眼,道:“威远侯与老夫昨儿连夜商讨了大致的作战策略,今儿请几位来,就是想听听几位的意见。”
谢戟起身走到沙盘边,示意众人过来。
他待大家围拢在沙盘边,才拿起一根竹条,在江北的云州、源州和两城中间的江岸边划了三个圈。
“如今西凉军和樊军的兵力都集中在这三处,七八天前开始,分布在源沧江以北的西樊军已经开始往江北沿岸收缩集结,这部分零散的兵力大概有五万人,也就是说,现在在北岸聚集的西樊大军,有二十五万之众。”
众人沉默地点了点头。
谢戟皱着眉头盯着江岸边,又道:“这二十五万大军中,最具威胁力的便是樊王朗措的九万精骑。
以我的猜测,樊王应该是要以这九万精骑为主力,先让西凉军和其他零散的樊军打过江的头阵,一旦他们冲过来与我军发生混战,这九万精骑集结过江,就能在混乱中一路冲过我军阵营。”
沈荨眉心微凝,沉吟道:“我们这边的地形狭窄,不适于大规模的迎战,而一旦发生混战,我们要集结起军队正面迎敌便会很困难。”
“对,”
谢戟颔首,“朗措和他的这九万军队,长期就是从这种混战中冲杀出来的,他们此前一直依靠坚固而几近牢不可破的骑兵阵型整队进行冲杀,把敌军冲得七零八落,毫无防守之力,普通的防御和冲击很难挡住他们。”
他长叹一声,做了总结,“所以,我们绝不能等对岸先发起攻击,一旦被他们撕开防线直扑京道,那说什么也晚了,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这一点已经成为朝廷军的共识,大家都没表示反对。
隔了一会儿,陈州军的统帅薛安道:“威远侯言之有理,江北那一块地方开阔平坦,也很适于两军交战,只是如果我们硬冲往江北,一来要冒着对方密集的箭雨,损失不小,二来我们的人冲到了江北,同样要面对那九万精骑的冲杀,就算我们能力保不败,源州的西凉军再大举压上,恐怕……”
谢戟拿竹竿在沙盘上的江岸处点了点,道:“朗措料定我们不敢直接进攻,为了勤加操练和避免路途上消耗体力,这九万铁骑都直接驻扎在了江岸边,他在云州城里还留有两万樊军,现在陆续又从广源道以东收缩回来一万兵力;源州城里驻有十二万西凉军,只要挡住源州和云州的西樊军,只对付江岸边的九万铁骑,我们就有胜算。”
薛安不由道:“怎么挡?源州城墙坚固,且不说城内有这么多兵力,自古攻城比守城的耗费大得多,若是不得法,十万军队都不见得能攻下一座三四万人守的城池。”
“只守不攻,”
这时沈荨说话了,“我想武国公和威远侯是这个意思。”
陆年松看了她一眼,“嗯”
了一声道:“沈将军说得没错,我们的军队只需守在云州和源州来往江岸的必经之路上,确保他们无法在这九万铁骑被灭掉之前赶来救援就行,云州还好说,关键是源州城内的这十二万西凉军。”
“如何挡我们稍候再讨论,沈将军,”
谢戟朝沈荨转过头来,“与朗措的九万铁骑决战,这个任务就交给八万北境军,你可有异议?”
沈荨唇边露出一丝笑意,“末将一直在为与这九万铁骑决战做准备,请武国公和威远侯放心,这次北境军一定会旗开得胜,而且——”
她顿了顿,笑道:“怎样扛住对岸的箭雨确保兵力不受损失,我们也有了法子。”
谢戟并不意外,微笑道:“一旦收到九万铁骑战败的消息,朗措剩余的零散樊军和西凉军定会退守云州和源州,就如薛将军所说,自古攻城大大难于守城,等他们退回城池内,我们的大军只要围住这两座城池,北边西樊军的粮道一断,时间一长这两处地方便会不战而破——”
陆年松落下一记拳头,狠狠砸在沙盘边,“到时便是我大宣扬眉吐气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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