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挺明白事理,”
谢瑾点着头道,将那军报放入案下抽格内锁上,“其实若是你说想看,我不会不给你看的,你既然不想看,那就算了。”
沈荨脸上笑容顿收,狠狠瞪了他一眼,埋头吃饭。
谢瑾瞅着她笑,夹了一块精瘦的红烧肉到她碗里,“骑龙坳都给你了,沈将军还有什么不满的?”
“满意得很,”
沈荨气呼呼地扒拉着碗里的食物,“你有必要在我面前上锁么?谁稀罕看!”
“俗话说家贼难防,我还是小心些为好,”
谢瑾调侃,见她脸上变了颜色,笑道,“怎么?生气了?”
沈荨将碗一推,忽地一下站起身来,“不吃了,省得被人像看贼一样地看。”
谢瑾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人按到自己腿上,揽着她的腰低声在她耳边道:“不是防你的。”
沈荨略有些诧异地瞥他一眼,谢瑾无奈放开她道:“可以吃饭了吧?”
她起身坐到一边,默默将一碗粥喝完,问他:“你今晚也回家么?”
谢瑾没说话,只搁了筷子将一盏茶递到她面前,才瞧着她慢慢问道:“你希望我回去吗?”
沈荨接了茶盏搁在桌上,手指慢慢在杯沿上抚着,只似笑非笑地瞅着他。
相互对望的眸子里,都似有星芒在悄然闪动。
谢瑾伸手,眼见就要覆上她的手,沈荨忽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不——希——望。”
谢瑾脸色微僵,收回手若无其事地说:“正巧,我刚想说今晚军务繁多,就不回去了,还请夫人多担待。”
沈荨一下笑出声来,“脸皮子真薄。”
她语声低了下去,手伸过来,指尖轻点着他的手背,“这种时候,就该说……”
谢瑾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五指张开,缓缓从她指缝间穿了过去,与她十指交握,低声问道:“说……什么?”
沈荨笑而不答,交握在一起的手指相互摩挲着,谢瑾的指尖轻轻挠着她手背上掌骨与指骨的交接处,一点点的热意和痒意自手上传来,对视着的眼眸中都氲上了几许水色,像是春风拂开水岸边的垂柳,带着缠绵和旖旎的丽日春光。
烛火在帐上映出两人的影子,帐内悄无声息,交错的呼吸浅浅撩在彼此的心上。
谢瑾迎着她的眸光俯身过来,另一只手拂开她鬓边的发丝,将她垂在肩头上那一抹亮红的发带撩到肩后。
“将军!”
祈明月在帐外呼道。
谢瑾只得坐直身子,“进来。”
祈明月撩帐进入,朝沈荨行了一礼,“沈将军。”
沈荨点点头,笑着起身走开。
“什么事?”
谢瑾问。
祈明月倒也没避讳沈荨,只低声禀道:“宣阳王请将军过去一趟。”
谢瑾朝沈荨看了一眼,“好,我换了衣服就去。”
他进内帐换了一身藏蓝色素缎窄袖长袍出来,将沈荨手一握随即又放开,“回家等我。”
沈荨心下微叹一声,看他出去了。
谢瑾带着祈明月赶到宣阳王府时,宣阳王萧拂正在曲水亭内品酒赏乐。
尽管今夜不见月光,但亭前一池水波染尽轻舫流光,丝竹妙音萦水绕亭,晚风拂过纱帐轻幔,滤去了秋寒霜露,只余亭内香盏璃光,锦绣芳浓。
萧拂懒懒侧卧于塌上,手中拈着一只青玉蝉蓠小盏,半阖着眼听坐在小几对面的琵琶乐女弹奏,另一只手还搁在曲起的膝上,缓缓打着拍子。
素手纤指挑抹捻揉,琵琶声如语如诉,带着几分娇婉甜腻,生生奏出了一片媚然春景。
谢瑾疾步走来,远远瞧见亭内风流,眉头隐隐一跳。
大明是如何到了中年却突然又高又硬的?后人只能归功于那对堂兄弟以及那个终其一生都拧巴的首辅杨廷和。正德十六年农历三月十四,会试高中的贡生们已苦苦等了殿试一年,养望十年重回翰林院的严嵩年过而立,平定叛乱的王阳明该怎么论功行赏还在争执不休。安陆王府中的朱厚熜举头望明月厚照我堂兄,差不多是这时候驾崩的吧?明月那一头,杨廷和断然决定兴献王之子是不二之选!建成刚满百年的紫禁城,就此迎来一个新的主人,而杨廷和总在这里被他挑的皇帝气哭。...
乡镇女企业家一朝穿越,成了青山村农家小。前世爹不疼娘不爱,亲手积攒的家产被无情剥夺。今生家虽穷,但亲人环绕。小随遇而安,带领一家子努力奋斗建设心中的世外桃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