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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奴仆手脚没戴铁链,做奴隶的却是铁链被拴着。
他们的区别也很简单。
做奴仆是用劳动和自由换钱,走的是活契。
一个普通的奴仆价格不超过一两银子,如果会算账写字的话价格自然是另算。
奴隶签的是死契,是买家的个人财产,拿捏奴隶生死,价格自然高些,一般三两银子往上走。
在这里签下的契约都是要经过官府手续,受官家保护,是合法买卖。
苏凌一路走在长巷上打量着这些人,要么锉磨过度麻木呆呆的,要么瞧着他软弱可欺主,下流恶心的心思都毫不掩饰地写在脸上。
那些人各个脏兮兮的,披头散发下露出的五官,勉强看得出来是个完整的人。
苏凌一路扫过,没瞧见一个满意的。
就在苏凌打算去黑市碰碰运气的时候,巷弄的最尽头响起一阵喧闹,吸引了他的注意。
原本挑选奴隶或奴仆的管家或买家都朝那边走去。
他们背着手和苏凌擦身而过,各个看热闹的心思尽显。
【那个奴隶,谁买嫌命长,凶得很。
】
【这几天下来,已经有几个府上看中了这个奴隶,但是这奴隶凶狠不听话,硬是没人敢要。
】
【这种白送都不要,三两银子,买个乖乖听话,干活又利索的不好么。
】
苏凌听着身边管家们的心声,也慢慢朝那边走去。
他还没走近,只听铁链稀里哗啦砸得一通乱响,随着哎呀惊恐一声,围着的一圈人躲散开来。
苏凌正准备瞧瞧是如何凶狠的奴隶,却见从人群中踢来一只小黑狗,一顿擦地呜咽惨叫,正落在了他脚边。
他低头,只见那小黑狗浑身是蓬松又满是泥垢的卷毛,四肢肥胖短小,长得也不似他们这里本地的土狗崽。
“嗷呜~”
小黑狗惨兮兮叫唤一声,鼻子却围着苏凌嗅了起来。
黑豆豆的狗眼盯着苏凌手里的包子,立马翻身站了起来,嘴角流着哈喇子试探凑近苏凌。
“饿了?”
“你也是没有家的吗?”
苏凌蹲下,将自己手里的黄油纸解开,丢了一个包子给小狗。
那小狗激动的嗷呜一声,明明饿得眼睛放绿光,却先用脑袋蹭了蹭苏凌脚跟。
苏凌起身,身边却不知道何时站着一位眉眼精明的中年男人。
“这位公子,是来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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