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是有钱,这会儿担心税赋了?”
村长这扬声的语调,像是终于找回了一口气。
苏凌没好气道,“钱是从龙滩河捞起来的吗,当然要问清楚算明白。”
村长被噎得没话说,直接下逐客令了。
苏凌准备转身,但又朝村长道:“还请村长约束下村里人口舌,比如说我买奴隶不好什么的,当心被有心之人传了出去,到时候县里不高兴,倒霉的是咱们五溪村。”
村长哼了声,差点又抬烟头子又敲桌了,但到底是舍不得宝贝,重拿轻放下也缓了怒气。
“得了吧,你又在给我扣帽子,还真以为我治不了你?”
苏凌咧嘴露出白牙,“村长,流言蜚语虽然烦,但是我住在山上,旁人说不到我耳朵里去。
再说我真在意旁人口舌,回村第一天就找您主持公道了。
这会儿提醒您,是担心咱们村有人手拐子朝外,让您在城里不痛快,还惹了上面不舒服。”
村长想了下,朝苏凌潦草摆手,“走走走,你这个精明的兔崽子。
你当我不知道拿我当棍棒使。”
苏凌得逞地笑弯了眼睛,带着苏刈出了院子。
在院子口他又扭头看着村长那宝贝的白胡须,好心道:“村长,别老摸胡子,小心薅秃了,何首乌粉对胡须有好处。”
村长正摸着胡子的手停也不是收也不是,尴尬瞪着苏凌,“你小孩子懂什么。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答非所问,村长一把年纪了还死要面子。
村长见苏凌走远后,浑浊的目光有丝严肃。
“村里再有人敢嚼苏凌舌根子,那就是和五溪村作对。”
一旁的族老道,“还有谁,嚼舌根子的不就是袁家那边的,近年巴结县里,这是打算五年后向县里报村长职位。”
五溪村的村长一直是在袁史两家轮着来。
难保袁家的人也就是袁屠夫的爹,借苏凌一个哥儿买奴隶的事情借题发挥,说他管治不严,村里出了伤风败俗之事。
想来他之前在城里的集会上被各乡各村的村长言语攻击,就是有袁屠夫爹在背后煽风点火。
不过他现在也不怕就是了,还有点后悔苏凌怎么没早点来找他。
不然用苏凌那套说辞,他一定将那些人怼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村长叹了口气,又回到了今年赋税问题上。
今年赋税科目总类、缴纳税额倒是没有新增,但是缴纳方式变了。
往年赋税选择用粮食和钱两种方式缴纳,今年上头指明只要钱,这不是为难百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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