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初晴,山上的猛禽都没吃的,会趁人不在家下山叼鸡鸭崽吃。
虽然他在院子附近洒了杀虫粉,但还是会担心有些蛇钻进来吃小鸡。
下山的路上,水田里都积满了水。
这时候就有一些村民会下河捉鱼放进稻田里,假装这是稻花鱼。
实际上这种“洗澡鱼”
除了多些土腥味儿,并没有稻花鱼的鲜美。
一些庄稼菜地都被暴雨大风吹得东倒西歪,村民又得忙着插些木桩子固定枝干。
等两人到龙滩河的时候,岸上河里都是人,场面很热闹。
河里像下饺子似的男女老少带着簸箕、渔网、鱼篓往里跳;不过未嫁的姑娘和哥儿都只是在岸上待着,给自家人手指哪里有鱼。
龙滩河本来河宽水浅,河口石墩子处用竹蔑拦住防止鱼跑,但这样水位也上来了,没到男人腰腹间。
苏刈腰间挂了两个鱼篓下了河,苏凌看得眼馋也想下河。
“要下来吗?”
苏刈看出苏凌眼中的跃跃欲试。
河水微凉,虽然担心苏凌身体不适,但如果不满足他孩子心性,定会憋的慌又心生遗憾。
苏凌摇头,他想玩水,但现在还是捉鱼要紧。
河里主要是土鲫鱼、草鱼、鲤子居多,还混了些泥鳅;鱼时不时被围追得跃出水面,然后引来岸上孩子惊呼连连喊自己爹娘快捉。
本来捉鱼多少无关紧要,村里大人下河都是凑个热闹,相当于农忙后放松活动。
但是架不住岸上孩子皱眉加油呐喊,河里的大人都想自己孩子开心点,也更加卖力的捉鱼。
其他岸上的姑娘哥儿也没闲着,在河边找了些醉鱼草,摘了些核桃叶,再把这些用石头捣碎丢河里,试图麻醉鱼让其行动迟缓。
但河水流动快,这点汁液很快被冲淡,苏凌还看见有一条土鲫鱼挑衅似地嘬了一口醉鱼草的叶子。
苏凌见状,朝苏刈喊了声,“刈哥,接着。”
一包药粉划了个弧线,稳稳地被苏刈抓在手心。
他看了一眼苏凌兴奋的眼神,就知道怎么做了。
这是苏凌前几日用鱼藤根磨的粉,鱼藤长在河岸潮湿水塘边,但可能是因为山里气候原因,在五溪村找了很久才找到。
鱼藤毒性强,对鱼类尤为厉害。
即使在这水流极快的龙滩河里,鱼藤粉落下的周围,鱼游都明显呆呆地像喝了酒似的。
没有一会儿,苏刈的鱼篓里就装满了鱼,他在一众艳羡的目光中,朝苏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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