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就不同了,总觉得火把没照亮的地方黑黢黢的,总有什么东西在蛰伏着或者盯着他。
“苏刈……”
苏凌抬手抓住苏刈衣角,胆战心惊的,眼睛不敢四处扫。
苏刈道:“回去?”
苏凌摇头,“捡铜板哪能回去。”
脚下小黑正跑着蝉蛹洞,窸窸窣窣的,偶尔还对着爬出地面的幼虫吼叫几声,空荡荡的林子总算有些生气了。
苏凌渐渐适应后,大起胆子检验自己白天的计划是否可行。
他找到一颗树,只见幼虫出土后往树干上爬,爬到割皮光滑处就掉了下来;
掉在地上后又往上爬,但这回幼虫学聪明了,在割皮边缘就停下,开始一动不动。
苏凌知道这是要脱壳了,但这个过程一般要等半个时辰左右,于是他换了另外目标观察。
幼虫外壳沾了细泥土灰扑扑的,定在树干纹丝不动,没一会儿尾部开始蠕动收缩。
又一会儿背部涌动破开出脑袋,而后蝉脑袋后仰慢慢从老壳里挣而脱出;
刚开始脱壳出来的蝉脑袋像是花蕊一般嫩黄,未展开的羽翼有点像绿萼花瓣,片刻后蜷缩的羽翼逐渐展开,变成透明可以看清翅膀上的筋络。
苏凌第一次见识什么叫薄如蝉翼。
苏凌看得正仔细,突然伸来一只手,将那刚脱壳的蝉捉了丢在竹篓里,还吱得一响。
狗剩道:“刚出壳,用油炸一下很香的。”
刚才感叹生命美感的苏凌一脸破碎。
他回归现实,四处都是黝黑的,不抓几只放进竹篓对不起他来这一趟了。
地面越来越多幼虫出洞,也越来越多的幼虫完壳,夜也彻底暗下来了。
苏凌此时完全沉浸在捡知了壳的喜悦中。
不仅树干底部上好多知了壳,还有飞蓬草叶子上也有很多。
真像是满地捡铜钱一般,不一会儿苏凌竹篓已经铺满了底部。
小黑对着林外一阵汪汪声,片刻就听见二姑的声音近了。
“凌哥儿,捡的咋样。”
二姑猛地拍了下正弯腰捡壳的苏凌,苏凌吓得像个弓背虾弹开了。
“哈哈哈哈,瞧这胆子小的。”
“正捡得入迷呢,很多快来捡。”
“苏刈怎么没跟在你后面?”
二姑凑近看了下苏凌腰间的竹篓,小百来只了。
她扫来眼林子,苏刈正在另一边弯腰捡,拍拍苏凌肩膀:“怕怎么不和苏刈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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